“嗵,嗵,嗵!”
夜幕下,從東門,西門、南門,都是明軍輕炮所發出的聲音,從這炮聲裡,切迪便聽出東門只怕不妙,但卻分不出兵力來去援救。
城牆外一箭之地,就是數千明軍,雖然還沒發動進攻,但不攻之攻有時候卻更叫人害怕。
“明軍列在西門、南門的這些人,是精銳還是僕從軍?“
一時間,切迪竟不知如何絲毫。
或許,明軍派出的這些堵在西門,南門計程車兵只是疑兵,真正的壓力應該都壓向了東門那邊,可是萬一這個猜測不確切,其實也是一支伏兵,一等自己分兵救援就忽然衝上,那事情可就危險了。
那無數火把就像一條條的鎖鏈一樣,鎖住了的行動。
“固守,待援!”
切迪下令給東門守軍打出旗號,雖然未能給東門提供幫助,但他相信忠勇的部下是可以扛住攻擊的。
現在,他也只能相信了。
缺乏重炮的的明軍,攻城器械自然是簡陋的,但矛不夠鋒利,盾也不夠堅牢,他的守城兵力也已經捉襟見肘了。
“嗵,嗵,嗵!”
“殺啊!”
時間慢慢地溜到了二更,明軍的攻勢非但沒有隨著夜深而撤退,反而加劇了。狂暴的人潮不停地湧來,在火光下攀上雲梯。
哪怕城頭守軍不停地將雲梯推倒,哪怕對那些搶近城頭計程車兵刀劍其下,也半點減弱不料攻擊方的攻勢。
明軍將領難道就完全不顧惜他的手下麼?
看來不將下屬當人,這種做法並非奧斯曼人所獨有啊。
切迪只能這樣想著,安慰自己。
馬燦站在城頭,大汗淋漓地指揮著戰鬥,忽然間他無比想念起兄長來,若是兄長在這裡,肩頭上的重擔應該可以卸下一大半吧。
可這時他卻無可推託,沒人來替他指揮這場攻防戰,對自己也好,對士兵也好,他都必須負上全責。
已經不斷有傷兵出現在了離他很近的地方,以至於靠著火把的輝映,馬燦也能注意到他們的神情,
馬燦發現,有一些人臉上的表情,雖然痛苦卻不是害怕,而是不甘,激烈的戰鬥不容馬燦分心,這當會也完全沒有仁慈的空隙,唯一應對的方針只有,殺,殺,殺!
夜風變得越來越大。
雖然看不見,但從面部的觸覺中,馬燦感到將有一陣大風沙吹來。
風沙之中,雲梯上與土堆斜坡的明軍士兵推擠著,有些人在大喊,有些人甚至在哭,然而哭聲中仍然不得不前進。
城頭的刀一排排地砍來,刀刃都砍捲了的話,就換上大棒,棒棒打頭,明軍軍一個個,地被打了下去!
“嗬嗬,嗬嗬。”
野獸般的嘶吼並非只有奧斯曼人計程車兵獨有,處於進攻狀態中的明軍軍也發出了這樣低沉而懾人的嘶吼。
“上!”
馬燦一咬牙,再次增兵。
嘶吼聲中,又有數千人同時衝近,湧了上去。
這幾千人分作幾十隊,魚貫衝進,他們身上的戰甲更加齊全,他們握盾牌的姿勢更加純熟,他們躲避流矢的身法更加有效,而他們衝上來的速度也更加的快。
前面的部隊已經消耗掉了東門守軍相當多的體力,但在這一刻忽然發現他們之前拼命對付的,都只是攻城這道大餐的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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