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試試!手給你折咯。”
雖然嘴硬是要嘴硬的,但左柔還是很擔心這個狗東西真的會解自己褲帶子,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鬆開了手。
宋北雲揉著耳朵:“你要喜歡,你就嫁了唄,反正你們倆本身就有婚約,名正言順、明媒正娶,嫁了之後整天聽他說俏皮話,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他指點江山、你紅袖添香,一理同心、比翼雙飛。”
左柔都被這傢伙給說笑了:“你這泥腿子哪來這一套套的?”
“管的著麼你。”
宋北雲再次剝了一個荔枝,但眼明手快的他一把按住了左柔的腦門子:“嘿嘿!同一招對聖鬥士不能奏效兩次。”
“哼!”
不過宋北雲也懶得跟她計較,順手把荔枝塞進了左柔嘴裡,然後指著前面的王家公子:“我覺得他還真挺不錯的,進退有禮的,家世還好,你怎麼就不同意呢?”
“管得著麼你。”
“學老子說話不得好死。”宋北雲撇撇嘴:“你再學!”
“反彈。”
這時,前面的郡主倒也開口說話了,她在這裡倒是比在廬州時候收斂了許多,一張嘴就是一股子主持人的口吻,說什麼今日大家歡聚一堂不必拘謹一類的屁話。
不過說著說著,她突然話鋒一轉:“前幾日,在廬州時,有個混賬東西寫下了半闕詞,此事讓我極困擾,在此我希望諸位才子能為我指點迷津。”
說著她就讓侍女將那首詞展示在眾人面前,所有人立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在他們互相商量時,郡主則看向了王家公子:“王公子,早有耳聞你是文聖公嫡長孫,才華出眾,今日你便來點評一下這詞吧。”
“不敢當……不過既然郡主讓我看看,那我便看看罷。”
王家公子走上前,站在那半闕詞前駐足起來,看了半晌,竟然沒有了動靜。
不光是他,幾乎這一屋子的讀書人都似乎被噎住了,他們看出了詞牌,但無論如何卻也做不出如此的詞。
“酸臭。”左柔啐了一口:“整日惦記這個,倒不如多賺些銀子。”
宋北雲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喂,你上次不是也去了麼,這詞是誰寫的?我可沒見瑞寶對誰的詩詞如此上過心。”左柔側過頭看著宋北雲:“那人高不高?好看不好看?”
“不但高還特別好看。”宋北雲掏出一塊胡餅混著茶水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一看就是那種天神下凡的胚子,等閒人遙不可及。”
左柔做出了反胃的表情,不屑的說道:“這幫子身無寸長的酸臭文人還天神下凡,真是惡臭難聞,我也有些餓了,給我吃些。”
“你真的是什麼都要啊!”宋北雲咬死牙關:“人家吃的什麼都是好的是麼?”
“對!”
左柔一把奪下宋北雲嘴邊的胡餅,側過身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吃的有些幹了,就順手奪過宋北雲的杯子咕嘟下一大口熱茶。
而就在此時,前方的王公子轉身對郡主鞠躬,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獻醜了。”
說完,他提起筆開始在下面填起了下半闕,他的姿勢擋住了他寫的字,別人都看不見,不過唯獨郡主能夠看見,只見郡主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又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等王公子寫完,錯開了身子讓其他人也看了看之後,屋裡一片叫好之聲,差點沒能把他給吹捧到天上去。
但唯獨郡主站在那皮笑肉不笑,她的拳頭握得死死的,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但畢竟這是皇后娘娘也就是自己嫂嫂的弟弟,不好發作,要換做別人她早就命人將這個自鳴得意的混賬給趕出了門外。
看看他寫的都是什麼個鬼東西?別人不敢說,就是自家那個懶洋洋的爹爹在昨日酒多之後胡亂寫的也要比他寫得更好,雖然比之上半闕還略遜一籌,可到底是上過沙場的人,那股子豪邁氣也是明媚動人的。
可是今日這王公子,簡直就如臭魚爛蝦一般,又是一副矯揉造作的皮囊,而這破皮囊還在那洋洋自得。
“誒誒誒,你看。”左柔叼著半塊餅踢了踢宋北雲:“看瑞寶的臉色。”
“嗯?”宋北雲抬起頭看了一眼:“看上去要炸了啊。”
“定然是那王公子寫的不好,我這妹妹啊,從小便是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她能忍到現在可真是長大了呢。“
“嗯,長大了……”宋北雲嘴角掛起了笑容:“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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