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私慾嘛,人之常情。畢竟要說人氣的話,宋北雲在大宋那絕對是頂級愛豆的水平,只要上過他課程的人幾乎都會成為他的迷弟,這個翻譯也不例外。
狗蛋麼,倒是很落落大方的人,他並不會刻意隱瞞也不會刻意張揚,既然人家都問到頭上來了,他自然也就說了,不過就關於宋北雲這一塊,其實他也並沒有瞭解很多,因為在他的童年、少年時,剛巧是宋北雲最忙碌的幾年,他們的想見的時間太短。
但從來都有一個概念,那就是父親是一個極盡可能保持公平的人,他基本不會對誰有過多的偏袒,家中幾個同齡孩子之間,他對每個人的態度都差不多,獎懲力度也都差不多。這就導致了兄弟之間的關係非常好。
以前的狗蛋沒有意識到,而現在他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父親的有意為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父親算是修煉到家了。
而且與別家不太一樣的是在他們宋家,其實一貫是慈父嚴母的模式,父親反倒是好說話的那一個。
其餘的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外人想的那樣,既不奢靡也不跳脫,家風都已經不能用優秀來形容,放眼整個世界來說,地位能達到這個程度人,家庭教育還有這樣的水平,可能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所以從小到大他們幾兄弟在同齡人裡都是鶴立雞群的,這雖然的確是一種壓力,但這種壓力來源的並非家庭而是他們自身。
也許兄弟之間的性格會有差異,但在是非面前其實並沒有什麼分歧。
“我倒是有些想家了。”狗蛋抱著膝蓋坐在營房裡笑道:“想念跟弟弟到處去玩耍的日子。”
“一個這樣的家族,能一碗水端平,宋大人可是太了不得了。”
“其實父親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家裡甚至都沒有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自家人來做飯的。”
“這更是了不得……”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外頭響起了隆隆聲,他們出門探查,卻發現一艘飛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升空,正朝著海峽對岸飛過去。
“這是幹什麼去?”
翻譯大佬仰頭看著天空,看著那巨大的飛艇拖著影子從他們頭頂滑過,而狗蛋也好奇的看著那東西慢悠悠的朝對面飛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
飛艇緩緩駛過,慢慢出現在海峽的上空,歐洲軍看到它的時候,其實也是非常驚訝的,他們第一時間就是舉槍射擊,但即便是飛艇從他們頭頂飛過,他們的武器卻似乎根本無法達到飛艇的高度。
子彈叮叮噹噹的重新落回地面,而天空上的大傢伙仍然完好無損,而且軟式飛艇有個很鮮明的特徵就是可以透過調節氣囊來完成高度的調整。
就像現在他們在滿負重狀態下,極限高度大概是九百米左右,而歐洲軍的武器極限射程也就八九百米,而且那還是平射的狀態,向上射擊根本無法抵達飛艇的飛行高度,也就是說現有的武器並不能對飛艇進行有效的攻擊。
不過那艘飛艇並沒有進行投彈,而是在歐洲軍驚愕的目光中從上頭拋下了大量的傳單。
這些傳單都是提前製作好的,因為在戰場之上,心理戰和輿論戰也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傳單的正面是用他們那邊的語言寫著的各種關於家鄉美好的詩句、諺語和童謠,背面則是寫著“三日內我們將要轟炸你們所在的區域”這樣的話。
至於為什麼要把轟炸的事情說的這麼清楚,因為這次的轟炸可是要直接幹君士坦丁堡的,而這個時間段的君士坦丁堡可是歐洲數一數二的大城市,裡頭擁有保守估計七十萬到一百萬的居民。
宋軍如果直接對君士坦丁堡進行轟炸,很可能會激發起當地百姓的仇恨心理,從而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而要說直接殺光吧,那又跟宋軍的軍事紀律相違背,乾的事情跟對面那個旗幟也就相差無幾了,又當又立顯然是違背了亞洲軍事盟約的章程,而且在輿論上也會受到質疑和譴責。
既然要走文明路線就一定不能去學習野蠻人,這是宋北雲對楊文廣的最高指示。
所以飛艇上大量的傳單,作用就是讓平民儘快撤離,而他們則會在三日後開始對當地進行地毯式轟炸。
這是一項君子協議,也是極富騎士精神的契約。
飛艇在灑完傳單撤離之後,君士坦丁堡中的場面可就混亂了起來。
首先他們並沒有見過飛艇那樣的怪物,但他們明白什麼是轟炸,在這樣的壓抑氣氛中,君士坦丁堡開始亂了起來,當地駐軍不得不開始鎮壓君士坦丁堡的居民。
其次,就是當這些傳單散入各級士兵之中後,原本就因為打仗而打出創傷應激計程車兵現在士氣已經開始出現斷崖式下跌,飛艇的心理衝擊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讓他們開始出現了譁變的前兆。
最後就是關於輿論內容的引導,因為不少傳單裡都相信的列舉了一大堆關於歐洲先鋒軍的虐待和殺害行為。這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歐洲軍內出現了質疑的聲音。
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人家轟炸都還沒開始,君士坦丁堡就已經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趁亂掠劫的行為,並且還因為當地士兵的介入鎮壓,百姓和歐洲軍出現了割裂的痕跡。
這玩意已經不算是陰謀了,它就是一輪赤裸裸的陽謀,打得對方是無從還手。
而接下來宋軍的操作更是騷了起來,飛艇上能夠頭投遞的東西範圍也越來越多,第二輪前往散播傳單的飛艇上已經開始進一步的打輿論攻堅戰了,他們從飛艇上投遞了大量的食物、藥物等等。
三天,亞洲聯軍只給了歐洲軍團三天時間,這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是因為如果條件允許,指揮官是會先給總部打上報告,接著就針對這個情況作出反擊計劃。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社會因為恐懼陷入到混亂境地。命令開始不受最高指揮官的限制,而且對那面旗幟的信任感開始逐漸動搖。
三天時間在修修補補中很快就過去了,全部正常掛彈的飛艇終於是開始從亞洲聯軍基地內緩慢的飛了。
“剛才那都是什麼玩意?”
一個伊斯坦布林城內的居民將一張傳單拾起。
==
真的要命啊,這幾天頸椎的問題讓我稍微久坐一會兒就會頭暈目眩,根本就沒辦法久坐,人到中年不得已啊……在二十年前我甚至都不知道疲勞是個什麼概念,作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