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安神色不動地說:“崔天浩同志在局子裡,我們就過來找張全同志詢問些事情。”
一聽跟崔家有關,張全和張全娘對視一眼,立馬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們家全子啥都不知道,你不能帶他走,”張全娘腳步不挪地張開手臂說:“我們家好好的一個初中生,等進了局子再出來還有名聲可言嗎?”
“那方紅葉同志的名聲就能不顧了嗎?”董公安沉聲問道。
張全滿臉通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跟崔天浩和方紅葉都不熟的。”
村長帶著倆兒子都上山了,已經離開三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家裡只有女人,她們沒什麼主意,但也知道這是一次給方紅葉正名的機會,可能還是唯一一次!
“你怎麼不知道?你跟我家勝子喝酒的時候說禿嚕嘴了,上體育課的時候,你明明看見崔狗蛋把鋼筆塞到我家紅葉書包裡,卻啥都不說,等初中畢業拿著這事跟崔家要了個記分員。你們心不虧嗎?
我們家一個好好的大姑娘,被你們毀成什麼樣了?”村長媳婦,勝利娘拍著胸口痛苦地喊著:“她一個能夠考上重點高中成為城裡人的好姑娘,就被耽擱在家裡,婚事也不順!”
“怎麼賴我兒子?你要找就找崔家,反正我兒子啥都不知道,啥都沒做!”
“好了,我只是帶張全同志回局子裡瞭解情況,他只需要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就能回家了。”董公安適時地開口道。
“公安同志,崔狗蛋,不對,崔天浩犯得事嚴重不?”崔成軍到處跑關係去了,只有崔家近親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所有人都豎著耳朵聽,這可是村子裡許久沒有過重量級八卦呢!
“他啊,不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證據擺在面前了,還不承認,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能扛到時間被釋放出來。”董公安含糊地說了句,又看向張全:“張全同志,希望你不要學他。我們去局子裡錄了口供,很快就能回來。”
“我,”張全到底是個普通人,沒有崔天浩和祁雲蘭的抗壓能力,一想到自己要是進了局子,光是村裡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將他從記分員位置上拉下來。
於是他一咬牙道:“好,我說,不過大傢伙要為我作證!我沒犯事,要是我的記分員被擼了,那肯定是崔家人打擊報復。”
“行,你這小子膽兒不比老鼠大,能做什麼大事?記分員是你的,跑不了!”一個漢子喊道,其他人也都跟著叫。
“咱村子又不是崔家說了算,大傢伙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你的記分員真得被擼了,我們去公社為你討個說法。”
張全深吸口氣說:“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我們上三年級的時候,崔天浩上體育課請假上廁所,我肚子餓也跟著請假了。等我到了教室,就看見他把自己的鋼筆塞到方紅葉的書包裡。
只是,這,這不關我的事情,他爸爸又是村支書。所以我一個小學生就沒開口,看著崔天浩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誣陷方紅葉。
我心裡一直記著這個事,愧疚得很,就在一次喝酒中忍不住跟方大哥說了。”
他話剛落,眾人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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