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蘭被噎得不行,自己話沒說完呢!她一是想抓緊洗清身上的惡名,不再做骯髒繁重的活計,二呢表達自己的大度善良,擺脫嫌疑。這被安知夏話一截,斷章取義,反倒弄巧成拙!
“不是的,我,”祁雲蘭連忙擺手要解釋。
安知夏可能給她機會嗎?
“你們打得真是好算盤,”她冷笑快速道:“我若是沒猜錯的話,熊瞎子活動範圍正好跟你拾糞重合,為了避免騷擾,你就將我給賣了。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你們又拉跟我同樣有仇的崔家入夥,藉著他的腳踏車往熊瞎子腿上留下車轍印,碰瓷與我!”
這人腦子特好用了,竟然真相了!
四個人腦袋有一瞬間的當機,不過他們接著懷疑自己人裡出了叛徒。否則安知夏不能猜測得分毫不差。
“你血口噴人,誰跟你一樣心眼長得跟蜂窩煤似的,你不算計別人就是好的,怎麼可能別人繞一大圈子只為了算計你!”陳思可先沉不住氣了,氣憤地喊道。
“你一向跟我不對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陳知青你能解釋剛剛為何舔著臉為我說話?還有一股子從祁知青口裡說出得話的味道?”安知夏抱胸嗤笑著問。“什麼‘小安知青騎車是猛了些,但她知道分寸,應該捏了急剎,頂多給你剮蹭點皮。’看似為我說話,卻實錘了我撞人。”她學得神態和語氣跟陳思可的一模一樣,字也一個不差,讓聽到第二遍的人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陳思可來到河塘村有幾年了,哪怕她跟村民走得不近,但身為原來的倉庫管理員,大傢伙也是極為深刻地領教了她的脾氣和說話的模式。自然聽出來這不是陳思可能夠說出的話!
“我,我跟祁知青待久了,學斯文了不行嗎?”陳思可嘴巴笨,憋出這句話來。
“你真會往臉上貼金,還斯文,那你應該少加了敗類倆字吧?”
打口仗不是他們的強項,崔天浩一個眼神過去,看呆的熊全子眼睛裡冒著綠光,舔舔嘴巴,臉色一變大聲喊道:“哎呦,我腿真得不能動了,女同志,我是個大老粗,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但是這麼多人都瞧見你把我撞翻了,不管怎麼說,你得跟我去醫院!
咱去拍個片子,放心,如果我沒事咱就當交個朋友,如果我腿折了,你負責醫藥費外,還得給我三千塊錢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再伺候我三個月,這事咱也輕飄飄地揭過去。”
三千塊,熊全子可真敢開口,大傢伙不免衝安知夏露出同情的目光。看來這人知道安家有錢,特意訛上門了。為了三千塊,他也捨得將腿先弄折了再栽贓嫁禍呀!
顯然,熊全子不僅要錢,還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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