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挑挑眉,手上的姿勢立馬改了,衝著杭向磊做了個噴霧的模樣,後者立馬想起辣椒水撲面的痛苦,臉陰沉得能滴出墨來。
小樣兒,她可還記得他說自己丑的話呢。
房垣大步走了過來,擋住她的視線,聲音略顯暗啞:“我剛回來就聽說你被人訛的事情了,你沒吃虧吧?”
安知夏笑著搖搖頭:“我減肥呢,從不吃虧的!”
他低笑聲:“野豬肉吃嗎?”
“吃啊,野豬肉瘦的很,沒有多少肥膘,”安知夏想想年前分得那塊野豬肉,雖然沒有家養的豬肥嫩,但是嚼勁十足肉味濃郁,口水就格外氾濫。
“這次我出力比較多,村長做主不給我折算工分了,直接單獨分我一隻五百斤重的野豬,”他下巴衝著被單放的一隻大野豬說,旁邊還擱置了兩隻百十來斤重的狍子,十幾只野兔,二十來只野雞,二十來只野鴨子,還有好幾串鳥雀,堆成了個小山,頗為壯觀。“當時上山的時候說,開春上山危險極大,為了犒勞大家,便特意規定,凡是自己獵到的東西上交一半,剩下的歸自己。
所以我沒忍住,走一路打一路,沒想到被分走一半後剩下來的野味還不少呢,你去挑挑喜歡吃的。其餘的我換成肉票,夠吃一年的!”
安知夏有種自己被包y的感覺,在七十年代,有人揮手管你肉吃夠,這可比後世直接拿錢砸,還讓人覺得奢侈。
她豎了個大拇指,“您老真闊氣!”
“對我來說,這些肉跟你們院子裡種的蔬菜沒什麼區別,甚至還要容易些,不用澆水施肥翻土除草,石子一扔就完事了。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給幾個孩子做幾套春裝吧,我回頭去換點布票來。”
大佬都這麼說了,安知夏也不假意客氣,直接每樣都挑了幾隻,還跟他買了一百斤肉票。
因為她跟安知秋都不在村裡拿工分,所以是沒有免費豬肉拿,但她一樣能用錢買些回家。瞧著她拎著十來斤野豬肉和其他野味,大傢伙眼睛泛著紅,可他們不敢說什麼酸話,生怕被人記恨上,以後有了工人名額也輪不著自家了。
安知夏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子的野味,門都沒讓哥哥進,就讓他給房家、方家分別送一份。
吃過飯後,她指揮著哥哥將沒吃的野味處理好,有得風乾,有得熏製,有得過油炸,只要儲存得好,到能吃許久呢。
安知秋用油紙抱起來一隻燻兔一隻風乾雞,給京都的倆同學郵寄過去,相信有這些好東西,對方一定盡心盡力幫他們打聽招工訊息的,順道捎些京都家裡的事情。
在巡演團熱度降下來時,好幾個報社都給安知夏回信了,讚揚他們公社精神面貌好,覺悟高,活動舉辦得十分妥當,並且還想邀請巡演團隊過去表演一番,做下文化交流。
安知夏喊來方紅葉,準備讓她帶隊前往,順便談談賣節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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