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可是……那證物好像將來要還給本主的呀。”
馮永發擺了擺手,“這有什麼的?到時候打發一些銅錢便是。你們去忙吧。”
兩個差役剛離開,刑房的小五子急三火四地跟馮永發撞了個滿懷,手裡的一張通緝令掉在地上。
馮永發氣得鬍子撅起來,“眼睛瞎了?”
小五子趕忙躬身施禮,“衝撞了大人,小的該死。”
“何事如此驚慌?”
“回大人,今日在南城門發現一名被通緝的黑虎山匪人。當時城門進出人太多,被那匪人溜了。我這是去找江頭,看看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馮永發擺了擺手,“去去去,以後別這麼毛躁。”
“是!”
應了一聲之後,小五子彎腰撿起地上的通緝令,心裡卻在琢磨今天在後門發生的事情。
馮永發目光掃過卻大吃了一驚。
“這……這人是黑虎山的?”
“是啊,這傢伙叫二黑,是黑虎山的一個頭目,最近這段時間幹了不少喪心病狂的事情。從丁級通緝犯變成了丙級。大人,您……認識?”
小五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一眼就認出這個二黑便是天不亮就過來取走玉佩的人,馮永發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
“呃……江捕頭最近事情夠忙了,這點小事就別去煩他。一個小毛賊而已,跑了就跑了。你不是手頭還有案子嗎?趕緊去辦。”
開什麼玩笑,現在無論二黑到底是什麼人,如果被抓的話,他這個縣令別說是再進一步,能不能保住烏紗都是個問題。
看著小五子轉身往回走,他的心才放下。
他趕忙取出楚家的腰牌,仔細端量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假的。
關鍵這事兒除了楚昇之外,不應該被別人知道。
剛想到此處,他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剛才路過楊勇平日辦公的房間,並沒有看到人。
昨日楊勇可是跟楚昇一同去了牤牛村。
一個非常不祥的預感在他腦袋裡面盤旋。
正在這個時候,小五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大……大人,不好了。楚家的下人說昨夜楚公子徹夜未歸。”
“嗡”的一聲。
馮永發覺得自己腦袋快炸了。
這句話好像昨天一大早就聽了一遍,結果楚修被人弄死了。
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楚昇……
一想到剛才取走玉佩的人是黑虎山的土匪,他心裡開始哆嗦,不敢繼續往下想,趕忙揮了揮手,“去……去把江捕頭叫來。”
不多時,江峰帶著小五子來到馮永發面前。
“大人,我馬上帶人去牤牛村核實情況。”
馮永發拉著江峰來到一旁。
“事關重大,無論如何,我要個最合理而且跟咱們縣衙沒有任何關係的答案。”
聞聽此言,江峰也是一愣。
聽這意思,馮永發好像知道什麼,難道楚昇也出事了?
如果真出事了,這縣太爺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都跟蕭逸一樣,能掐會算了?
而且剛才聽兩個證物房的差役說了跟馮永發彙報玉佩失竊的經過,小五子也說了剛才在後門遇到二黑的事情。
呀!
難道馮永發跟黑虎山的人勾結?
還有那塊玉佩,好像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圍著那塊玉佩在轉。
劉小川搶了玉佩,楚修去追玉佩,結果死了。
現在玉佩丟了,楚昇生死不明,黑虎山的山匪又出現。
這些事情讓江峰心中一陣發顫。
“大人,卑職明白。”
說罷,他轉身去了刑房,帶齊八名捕快,朝著牤牛村疾馳而去。
日上三竿,蕭逸家房外聚集了五六十個村民,大家都在低聲聊著天,生怕吵醒昨夜纏綿的小三口。
縣丞楊勇拍著腦門,跟二嘎子一起來到蕭逸家門前,打算跟蕭逸辭別。
剛跨進塌了的土牆便隱隱約約聽到這些村民在議論著什麼,好像都在說“床見愁”。
旁邊有村民馬上拉住他。
“青天大人,你可別吵醒他們。”
楊勇看了看已經很高的太陽,“這都辰時過了,蕭逸還沒起?”
旁邊躺在一張嶄新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草棍的栓子嘿嘿一笑。
“大人昨天晚上休息太早了,後面發生的事兒,您還不知道呢。”
此言一出,周圍那幾十個村民全都捂著嘴偷笑。
楊勇一臉懵逼地看了看眾人,又看向栓子,“還……發生了什麼?”
他身旁平時在茶館說書,號稱“鐵嘴”的二嘎子“啪”的一聲,拍在大腿上。
“話說昨夜,我逸哥人送綽號‘褲帶蕭郎床見愁’,他單人匹馬,提槍上陣。可哪知遇到兩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