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冷眼瞥向劉小川。
“本想帶你們發財。既然你們膽子這麼小,咱們還是把之前的賬算清楚。”
一聽這話,三人嚇得差點跪下。
“大哥,畜市裡面有專門倒賣戰馬的,我可以去找他們。”
蕭逸滿意地點了下頭,把那塊金鑲玉的腰牌遞給劉小川。
“這塊腰牌和戰馬能賣多少銀子?”
劉小川黃眼珠子轉了轉,“這金鑲玉的牌子,我看不準,得讓當鋪掌櫃給價格。至於戰馬,普通的大概二十兩左右。品種優良的,大概能賣到八十兩。不過黑市的價格要低三成。”
蕭逸微微頷首道:“賣的銀子,我跟你們平分。”
三人頓時喜上眉梢,“大哥放心,以後只要有髒活兒,我們三個都包了。”
“對對對,大哥以後說什麼我們都聽。”
蕭逸用手指了指車上的乾草,“裡面有五個死人,在後院挖坑埋了。”
亂世之下,每天都有冤死的鬼。
劉小川等人平日裡也做過殺人越貨的事,所以並沒有特別害怕。
叮叮噹噹一陣刨地的聲音過後,三人扛著屍體就要扔進坑裡。
蕭逸卻擺了擺手,“把他們的衣服都脫光,我扔到爐灶裡燒了。”
劉小川一拍大腿,“還是大哥做事謹慎。”
蕭逸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這套行頭,“我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你有衣服嗎?”
“有有有,我還有一套去年做的新衣服,一直沒上過身。”
蕭逸將身上的鹿角弓和飛刀也都扔進坑裡。
一切辦妥之後,蕭逸換上一身新衣服,催促著劉小川三人去縣城。
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之後,劉小川三人帶著戰馬直奔縣城。
蕭逸將那幾套衣服藏在米缸裡,又將懷中幾個空錢袋子也扔進去之後才離開劉小川家。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鐵牛家院內飄身落下一人,正是蕭逸。
他躡手躡腳來到房門外,用匕首插在門縫中,輕輕向上抬起門閂,如狸貓般輕盈來到臥房外,挑開門簾,看到滿地的凌亂。
輕輕來到床榻旁,將床簾掀開,蕭逸嘴角猛抽了幾下。
只見孔進的腦袋衝著床尾,雙手捧著陳巧鳳白嫩的玉足,即便睡著了也不忘時不時親上一口。
草!這老登還好這口?
再看陳巧鳳,一身雪白緊緻的肌膚,身材凹凸有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沒有多餘的贅肉。
尤其是那波瀾壯闊的景色,絕對能讓任何男人垂涎欲滴。
這女人可以啊,身材管理這麼到位,看來是個對自己有要求的人。
“咳咳咳,起床啦。”
聲音不大,但卻彷彿一聲炸雷驚醒二人。
“我男人回來了!你快滾!”陳巧鳳閉著眼睛驚呼道。
孔進嚇得“噗通”一聲翻身跪在床上,閉著眼睛就開始磕頭。
“鐵牛兄弟,我對不起你。你……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陳巧鳳更是直接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鐵牛,都是我不好。我……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
蕭逸摩挲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老孔,咱倆聊聊?”
聽到聲音不對,孔進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去。
當看到蕭逸那張滿是玩味表情的臉,他頓時氣得蹦起來。
蕭逸是什麼人?全村出名的廢物。
孔進頓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屈辱感。
“蕭逸!你竟然私闖民宅!信不信我現在就去縣衙叫人來抓你?”
在他看來,這句話足以將蕭逸嚇得跪地求饒。
可下一秒,蕭逸的眸子一眯,右手寒光一閃。
匕首裹挾著令人膽寒的風聲,貼著孔進的耳邊呼嘯而過,“嘭”的一聲釘在牆上。
孔進身子一抖,尿騷味瀰漫開來……
陳巧鳳捂著嘴巴,一個勁兒地乾嘔。
蕭逸眯著眼睛,朝著正打尿顫的孔進揚了揚下顎。
“我雖然跟鐵牛不是五服內族人,但只要我喊一嗓子,估計來十幾二十個也沒問題,如何啊?”
按照大景律法,通姦者被捉姦在床的,允許任用私刑。
本夫及其五服內族人,在抓到姦夫淫婦的現場,可以當場毆殺,不被追究。
若不是在當場,則可報官處理。
嚴重的如鬧出人命或影響較大的,官府會判斬首,輕微的會被責以杖刑八十而後發賣為奴。
孔進畢竟是做過縣衙刑名師爺的人,慌亂過後倒也馬上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