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聞言卻笑而不語。
沈輝知道自己說中了蕭逸心中所想。
“三個月之前,臨水鄉的確發生過一起類似的事情。家破人亡,姑娘一個人逃進山裡,卻被二陀山的山匪抓去做了肉馬,哦,就是在山上供那些山賊淫樂的女人。而將那一家逼得家破人亡的,就是之前跟爵爺有過沖突的張善仁。”
“如果能滅了山匪救出那姑娘,再將張善仁除掉。這臺大戲就可以在整個墨州上演。到那個時候,咱們民團想不壯大都難。只是滅那些山匪容易,可張善仁……”
蕭逸抿嘴笑道:“他多雞毛?幹他!要是那個張原不服氣,我連他一起幹。你多久能整理好劇本?”
沈輝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已經想好了。如果爵爺沒有其他事情吩咐,我一天便能寫完。”
蕭逸豎起大拇指,“牛逼!你現在就開始寫。到時候我讓人按照你的劇本剿匪,也按照你的劇本打土豪。”
話音剛落,蕭逸便看到院子裡面,兩個親衛幾乎是架著楚天傲走來。
這才多長時間,楚天傲的兩腮已經塌下去,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已經暗淡無光,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蕭逸嘴角抽了抽,“嘶……巴豆粉還是放太多了呀。”
坐在椅子上,楚天傲虛弱無力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清……清瑤也太狠了。你可得替我好好解釋一下呀。”
蕭逸聳了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你也知道,她平時可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要不是恨你恨得牙根兒癢癢,怎麼可能給你下藥?再說了,你就慶幸她還顧及你的太守身份吧。否則,那巴豆粉恐怕就直接換成砒霜了。”
他衝門外的勤務兵招了招手。
那勤務兵將剛才蕭逸吩咐的鹽水和糖水端了上來。
“老楚啊,快補點電解質。”
雖然楚天傲不知道“電解質”是個啥,但看樣子應該是為他好,剛要說句“謝謝”,蕭逸繼續說道:“別到時候死在我這裡,朝廷還得找麻煩。”
楚天傲直接氣得差點過去。
蕭逸嘿嘿一笑,道:“別那麼大氣性。今天我給你準備點東西。”
說罷,他對著下面一招手。
時間不大,兩個壯漢各自捧著一個精美的木盒走進前廳,恭恭敬敬地將盒子放在桌面。
楚天傲擺了擺手,“金銀財寶就免了,我也用不上。這次把我調離墨州,應該就是告老還鄉的時候了。”
蕭逸卻笑著擺了擺手,拿起一個木盒。
“金銀財寶多俗氣?再說了,我給你送禮,一旦御史臺查下來,豈不是成了行賄?”
楚天傲嘴角猛抽了幾下。
“你……你可是真摳門兒啊。”
蕭逸嘿嘿一笑,將盒子開啟,房間內瞬間變得五彩斑斕。
楚天傲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
他帶著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把將蕭逸手中的盒子搶過去。
“琉璃杯?色澤如此豔麗,造型流暢且別緻,比皇宮裡那些貢品的品質還要高出幾分。”
他顫抖著雙手,將盒子裡面兩隻紅色的玻璃酒杯拿在手中,眼睛就像被吸住一樣。
酒杯通體採用純淨的琉璃燒製,杯身呈現豔麗的正紅色,色澤飽滿如凝固的硃砂,光線穿透時折射出寶石般的璀璨光暈,在陽光下能映出五彩斑斕的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