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聘禮薛仁義也並沒有想佔為己有,他之所以想要薛棠再次風光大嫁,就是單純的想讓眾人看看自己的女兒嫁了兩次還能風光無限,他日後就有了吹噓的資本。
薛棠就知道,薛仁義骨子裡那點虛榮心一時半會兒改不掉。
可是,你愛慕虛榮,喜歡被人吹捧,你卻還想一點代價都不出。
薛棠可不慣著薛仁義這毛病。
她淡淡的瞄了薛仁義一眼,不疾不徐的道:“那你們可準備了嫁妝?人家準備什麼樣的聘禮,你們就要準備同等價值的嫁妝,這也是傳統。除非是為了賣女兒,否則沒有哪一家是隻收聘禮不準備嫁妝的。”
薛仁義噎了噎,訕訕道:“你現在很厲害,聖女府有那麼多御賜之物,隨便拿出一點都足夠充場面了,怎麼還要我準備嫁妝?”
李穎的面色也沉了沉,“你又不是兒子,也怪我沒把你生成兒子,民間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有兒子成親才要父母準備聘禮那些,女兒就簡單的準備一身喜服和幾套頭面就好了。”
薛棠自然知道他們自私慣了,本也沒想真的要什麼嫁妝,不過聽了這話,心裡瞬間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她冷笑一聲,定定的看著薛家這對夫婦。
不等薛棠開口,一旁的綠蕊就替她代言了,“您二老說的是沒錯,很多沒什麼見識的人就是輕視女兒的,但是他們自己卻不承認,就只說那麼做是規矩,偏心偏到了南海,可是等他們需要女兒的時候就要開始道德綁架了,說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女兒一場,女兒就應該為他們養老送終,養他們也就算了,有甚者還要讓女兒女婿養著兒子一家老小,還要負責供著他們的孫子出人頭地,可是,你們要仔細去看看,那些老人見識淺偏心的人家,他們的兒孫最後都出息了嗎?那些害得兒孫沒有出息的人家,根本原因是他們老人那種短視的思想,慣得兒孫好逸惡勞,愛貪圖小便宜,所以,沒出息是必然。”
薛仁義和李穎頓時啞然。
薛棠冷哼一聲,“綠蕊說的沒錯,拉開人與人之間差距的,其實是認知差距,沒有先進的思想,就不會有進步,就是這麼簡單。你們呢,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說這些也就是多一句嘴,我也不是來要嫁妝的,我來只是告訴你們,幾日後去參加宮宴,叫你們提前準備幾件像樣的衣服。”
聞言,秋蝶恭敬的將手裡的請帖遞到薛仁義面前。
薛仁義神色極其複雜,聽薛棠說要帶他們參加宮宴,他看著手裡金鑲玉的帖子,也不再計較綠蕊剛剛那些話會犯眾怒的事了,不過想說幾句話討好一下薛棠,卻又一時不知道怎麼措辭。
薛棠看著他憋好話憋得辛苦,擺擺手道:“好了,只要你們以後聽我的,不再自作主張去惹是生非,我也不會不管你們。”
薛仁義自認為自己對這個獨生女兒不錯,他也相信薛棠的話,相信只要自己不過分,薛棠就會管他,他訕訕的道:“你放心,我已經改了,以後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這時候,門外管家突然來報,“老爺,夫人,大小姐,武威王來了。”
他還有些膽子敢叫薛棠大小姐,卻沒膽子直呼秦眀淵姑爺。
上次在城門口他聽了老爺的命令去給大小姐造勢結果被秦眀淵的那個護衛收拾的差點去見了列祖列宗。
那次老爺和夫人也被嚇得不輕,別說他,如今就是老爺也不敢叫武威王姑爺。
一聽秦眀淵來了,薛仁義和李穎無端的打了一個哆嗦,後背陣陣發涼。
他們這個女兒如今變得生疏了,可是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武威王那個閻王是真的敢對他們動手的啊!
薛仁義鼓足了勇氣,對著薛棠擠出一個笑,“走吧,咱們去迎一迎武威王。”
薛棠倒是不意外秦眀淵會來,因為她剛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暗處探頭探腦的開陽,知道開陽一定會去通風報信。
一家人來到大門口,就看見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秦眀淵。
秦眀淵換下了朝服,穿上了一件跟薛棠同款的正紫色錦袍,衣冠楚楚的,就是下巴上的痕跡不知怎的更加明顯了。
薛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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