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淼看向房門。
光是這一道門的價值就足夠普通人家半年的生計,更別說她一路走來見到的亭臺水榭,都是錢。
秦家有權有勢,偏偏主母的位子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啞巴霸佔著。
微生淼嫉妒,但很快就壓下了心緒,秦將軍和秦家,她沒能力抓在手裡,但是隻要這一步棋成了,她就可以過上別人一輩子都羨慕的生活。
如果不是傳言秦將軍失蹤,她是不敢來的,她要趁著局勢不明的時候趕緊成事,別人不好騙,薛棠卻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她一定能騙過薛棠,得到一大筆錢。
她有些著急。
如果不著急,她也不會每三天來一次了。
她咬了咬唇,神色抑鬱可憐,噗通一下跪在門前,“夫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給我點銀子吧,您放心,我拿了銀子一定躲得遠遠的,保證不讓將軍知道孩子的存在,將來也一定不會影響到您和嫡出血脈的地位。”
薛棠正在衣櫃裡認真翻找,看見一件水藍色銀絲繡花長裙,她沉寂的臉上眉梢微揚。這樣清冷疏離的裝扮才適合她。
微生淼又哭了一會兒,見屋子裡還沒反應,她已經由著急變成了焦慮,突然捂著肚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哎呀,我的肚子……好疼……”
“快去叫府醫!”王嬤嬤一下慌了,趕緊跟丫鬟一起把人扶起來,吩咐著門口的小廝,又一邊大喊:“夫人,不好了……”
門內。
薛棠提起裙襬,眉頭微蹙。
這古代的衣服真麻煩,還是她的軍裝好,打架開飛船都不影響。
突然想到穿著這一身指揮星際戰艦的場景,她不由輕笑出聲。
聽見自己的聲音,忽又想到原主裝啞巴的事。
她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試著輕咳了兩聲,確認嗓子還能用,這才放心。
這時候,更激烈的吵嚷聲從門外傳來,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門外小廝的聲音壓過了一眾丫鬟婆子,喊道:“夫人,三公子被京兆府抓了,他跟段家的二公子當街打了起來,驚擾了郡主出行的儀仗,大管家今天外出去巡查莊子了,您看是您去接三公子,還是等秦管家後天回來再去接?”
將軍府的公子當街打架鬥毆,還被抓進了警察局,還要家人去保釋,簡直不成體統。
薛棠面色一沉,走到牆邊,取下了牆上掛著的鞭子,疾步走出房門。
看到薛棠,門外亂作一團的人瞬間一靜。
夫人不穿紅色了,慵懶的做派突然變成了氣勢凌厲,竟讓人有種壓迫感?
那種只有將軍身上才會有的壓迫感,活生生像換了一個人!
但是這身酒氣還沒退,是薛棠不會錯。她自打將軍失蹤便每日抱著酒罈子喝的大醉,人盡皆知。
王嬤嬤看了一眼薛棠手裡的鞭子,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說:“夫人,您,您出來了。”
微生淼仔細看了看那鞭子,比她手指還粗,剎那間,手心裡盡是冷汗。
她告訴自己,薛棠只是裝裝樣子,不敢打她。
她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抱著肚子靠在王嬤嬤身上,越發楚楚可憐,“夫人,我只是想要一筆銀子撫養將軍的孩子,絕不敢奢求其他。”
聞言,薛棠只淡淡掃了眾人一眼,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眾人再次傻掉。
就這麼走了?微生淼突然覺得,自己狂飆演技,結果在薛棠那裡連個笑話都不是。
王嬤嬤急忙問:“夫人,您去哪兒?您拿鞭子做什麼?”
薛棠腳步頓了頓,“去接秦三,順便收拾一頓。”
王嬤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去接三公子秦明瑞。
可是,那鞭子不是專門用來打那些不順她心意的下人的嗎?
往日薛棠為了討好將軍,驕縱幾位公子小姐,還說只要不鬧出人命都好說,反正有將軍府撐腰,怎麼今天一反常態要收拾三公子了?還殺氣騰騰的,莫非撞了邪?!
等薛棠的身影消失,眾人才回神兒,意識到一件更邪門的事情:啞了五年的夫人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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