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清河”短短的介紹以及薩拉斯詭異的示意中,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正是由供奉殿少主千仞雪裝扮成的雪清河。
“不知閣下尋長卿所為何事?”眼中有些疑惑,陸長卿問道。
如實來講,這是他第一次和千仞雪打交道,在之前的輪迴中,他極少有和千仞雪打交道的經歷。
畢竟,大多數的時間,他都窩在那些大勢力中,藉助其中的有利條件,進行苦修;而千仞雪大多數的時間在天斗城中,他們屬於是風馬牛不相及。
也正是因為如此緣故,所以,這次見到千仞雪親自找上門來,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生叫我清河便是!不必如此多禮,若是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聽到陸長卿話語中對自己的疏遠,千仞雪佯裝不悅對陸長卿說道。
作為武魂殿的少主,他自然知道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拉近。
而聽到千仞雪這麼說,陸長卿眉頭卻微微皺了皺,“不對勁,有些不對勁,無事獻殷琪,非奸即盜!”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問道:“不知清河此次前來尋我所為如何?”
聞言,千仞雪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清河近來有一個問題,今日向薩拉斯主教請教,主教沒有回答上,於是告訴清河先生你學識廣博,能夠一解清河之惑。”
千仞雪話音落下,陸長卿還沒有說什麼,但薩拉斯臉上的臉色在不斷的變化著,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見狀,陸長卿眉頭微挑,為千仞雪拉開一張椅子,溫聲道:“有什麼清河儘管說來,只要長卿知道,則知無不言!”
對於陸長卿這樣的行為千仞雪並沒有拒絕,她只是等陸長卿坐了下來,而後才道:
“先生說說這天下大勢,可好!”
“天下大勢!”口中咀嚼著這句話,陸長卿自語道。
沉吟了片刻,陸長卿才道:“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必然,這是天理,這天下分散的時間太長了,應該是時候重新歸為一體了!”
聞言,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千仞雪精神一振,“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拿起桌上的茶盞,陸長卿潤了潤嗓子,“如今天下雖然諸侯紛擾,但歸根結底,決定這大陸局勢的不過是一殿兩國七宗多學院罷了!只要能將這些勢力的關係處理,天下一統則唾手可得!”
“若是清河你想處理好這些勢力之間的關係,那就要記住,儘量爭取一切可以爭取到的力量!”
“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千仞雪眼中一亮,目光中也有些熾熱,“這句話何解?”
陸長卿笑著道:“簡單來講,就是明確這些勢力中誰是自己的朋友,誰是自己的敵人,將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將自己的敵人搞得少少的,而後帶著自己的朋友將自己的敵人消滅!”
感受到千仞雪目光中的熾熱,陸長卿微微瑟縮了一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物。
“先生,不知,誰是我天鬥帝國的朋友,誰又是我天鬥帝國的敵人?”
聞言,陸長卿卻笑著搖了搖頭,“你哪來的朋友,又哪來的敵人呢?”
“你有聽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嗎?”
“你記住,誰能給你帶來利益,那麼誰就是你暫時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的這個朋友將你的利益損害,那他自然而然就會變成你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