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雖然見識過許多達官貴人,自詡遇事不亂。
但此刻面對著陸鳴,他彷彿在看向一頭兇殘的肉食動物,對方擁有輕而易舉將之殺死的能力。
之前煙雨樓數次大戰,便證明了此人是無法無天之徒。
“涼王府,平陽縣公李英閣命令小人拆除此對聯,聲稱……此對聯有所爭議,恐引禍端,不適宜懸掛。”
掌櫃的趕緊開口說道。
在整個幷州範圍,有兩股最大的勳貴勢力。
一個是定遠侯,百年前便紮根的勳貴,如今邊境穩固,依賴定遠侯家族的世代守護。
而另一個就是涼王府。
涼王乃是先帝的九弟,長大後就藩,封地就在泰安。不過因為朝廷一直都持續的削藩政策,涼王並無資格直接管轄泰安府城,此地依然由朝廷派遣的官員治理。
只是每年的賦稅會劃撥一成,供給涼王府。
此外整個幷州境內有大量的良田、山林、礦產,都為涼王所有。
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涼王府可謂是除了朝廷和武廟外,最大的一股勢力了,論起富庶,便是定遠侯府也遠遠不如。
而所謂的平陽縣公,乃是涼王的第三個兒子,雖然不是世子,但受到涼王寵愛,剛成年便奏請朝廷,敕封縣公爵位。
聽到涼王府幾個字,金九原本還一腔火氣,此刻卻瞬間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他是個商賈,雖然積攢了無數財富,卻每年要花費鉅額財產去上下打點。之前陳家不過是出了一個將軍,就壓得他家喘不過氣來。
換成涼王府,想要對付金家不過是動動嘴的事情。
掌櫃的也看向陸鳴,一副無奈的樣子,就是把他殺了他也得罪不起涼王府。
“原來是這樣,我也知曉掌櫃的你之不易,那這一回我就原諒你啦。”
陸鳴笑了笑,開口安慰幾句,讓掌櫃的不要緊張。
掌櫃的接連叫了幾聲抱歉,並堅持今晚的一應消費,都由他們煙雨樓來買單,然後才告辭離去。
“陸兄,涼王府……真的不好惹。”
金九滿臉苦澀,他對於涼王府的印象就是……一個絕對的龐然大物,哪怕是王府的一個管事出來,他們都要小心翼翼地接待。
“我當初說過,那對聯就掛在煙雨樓,只有幷州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個對聯。”
“既然這位……勞什子縣公命人揭下了對聯,便是自認在我之上。如此我便以武者的身份去向他挑戰,他贏了一切皆休,若是他輸了……”
“你說他輸了,我怎麼懲罰他?就罰他親手把對聯給我裝回去怎麼樣?”
陸鳴搖著扇子,一副全然沒有把這位縣公放在眼裡的樣子。
“陸兄,萬萬不可。”
金九不確定陸鳴是不是在說反話。
“你也覺得不妥當嗎?那不如……就罰他給我磕頭認罪吧。”
陸鳴似乎有些詫異地看向金九。
“陸兄,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就老老實實跟我說吧,我倒是能跟你捨得一身剮,但我也得為金家考慮啊。”
金九是真的被嚇到了,他不確定陸鳴是不是還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這事兒可真不能開玩笑。
“你就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涼王府不好惹,難道我定遠侯府就好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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