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其實也被門口的吵鬧聲弄醒了,她穿戴整齊,像個上學的小學生一樣正規的在屋子裡張望,等到柴米進屋,柴秀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出啥事了?咋那麼多人來咱們家?”
出啥事了?
現在柴米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柴米雖然讀書不是很多,但是前世風風雨雨的活了幾十年,饒是這樣,都真心沒聽說過親媽要整親兒子的新聞。
唯一有過歷史記載的,莫過於北魏的胡太后沒事下酒毒死了自己的親兒子,不過那個時代正是動亂的時代,剩下的還真就沒有過。
就這麼想著,柴米竟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不過她倒不是真的想笑,而是氣的有點胃疼。
“沒啥事,老刁婆子把你爹給舉報了,說他偷樹去了。”
“啊?奶奶把咱爸給舉報了?”柴秀年紀還小,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安慰道:“姐,你不用擔心,咱爸要是去蹲笆籬子,吃窩窩頭也餓不死。他不是經常教育我們什麼有犯人一塊棉花吃七天都餓不死的嗎?他指定沒事。”
“那指定的。”柴米突然看著柴秀穿的這件小紅半袖,突然有了感覺一般的說道:“秀兒,你去拿個獎狀,給他送過去。”
“啥獎狀?”
“就我以前得的那幾張什麼三好學生、學習標兵、見義勇為,對了你把那張見義勇為的獎狀,改成咱爸的名字,之後給他送過去。”
柴秀一臉尷尬,搓著無處安放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說道:“姐,我不會寫字。”
“完蛋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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