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去我家待會?”宋秋水問道:“我媽正擱家收拾大公雞呢……”
“你著啥急?明天去我家吃席,你今天收拾大公雞幹啥?留著過幾天再說唄。”柴米有些疑惑。
畢竟以柴米和宋秋水的關係,這兩天一定會讓她吃好喝好的,那大公雞雖說是宋秋水忽悠大志給她的,屬於白來的,但是留著也不犯法……
“我媽嫌棄他們殺的不乾淨,就自己個收拾收拾。”宋秋水回答:“估摸一時半會我爹他們也回不來,你回家還惦記著,不如在我家待會,等會我爹回來,就知道咋回事了。”
柴米確實有一些惦記。
其實,不只是柴米惦記,整個村裡的人,都惦記。
全村男女老少,多數都跑去柴春芳家附近……
甚至還有外村的……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老百姓是樸實的,他們這輩子兢兢業業、本本分分的,見過的人也多數是善良的,即使兩家有矛盾,也還真沒上升到禍害人家孩子的畜牲呢。
柴米和宋秋水喝著茶,吃著宋秋水從二叔家順來的西紅柿……感覺日子還不錯。
“你二叔家啥時候有小柿子了?”柴米有點驚訝不已,要不是她很確定宋秋水這個憨憨絕對不是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她都懷疑宋秋水沒準是邪修了。
要知道九十年代的時候,西紅柿還沒怎麼普及呢,這小西紅柿,怎麼來的?
“那是秋水她二叔閒的養的幾盆花……好像中間有幾盆裡邊有柿子秧,結出來的歪瓜裂棗。”宋秋水的母親孟氏說道:“是挺小的,不過還行,挺甜的。”
原來是營養不太良西紅柿,不過確實味道不錯,如果有個冰箱冰鎮一下,就更好了。
柴米和宋秋水正吃著,有說有笑……外邊有人進來了。
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人。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宋青山和劉長貴了。
宋秋水一撇嘴:“完犢子了,劉長貴又特麼來了,這傢伙你說他媳婦都回來了,還yaoga串門子,問題他屁股那個沉呀……”
宋秋水頗有一種叫苦不迭的感覺。
(屁股沉一般就是指的到別人家串門,不愛走……yaoga就是到處的意思。)
“說的好像你能揍他一頓一樣。”柴米笑著:“誰讓你爹是會計了?咱們村窮的就三個芝麻大的小官了,人家婦女主任李國華聽說去縣裡當保姆去了,村裡就一個村長一個會計了,他倆是戰友,劉長貴不來你家串門,還去我家?”
宋秋水唉聲嘆氣的:“來來來,明個我讓我爹退位讓賢,把會計讓你幹行不行……”
“幹不了,村裡都特麼是饑荒,我有病呀,我去當會計?”
“所以,我爹腦子也不太好……”
兩個人互相埋怨著,劉長貴就進來了,抬頭一看柴米在,他先是愣了會兒,隨後說道:“柴米也在呀……你明天不是忙嗎?今天咋還有空串門呢?”
“明天就不忙了,今天伺候lao忙人忙。”
柴米說道。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農村辦席,主家當天其實就做兩件事:收禮、敬酒。
其餘的活,都是lao忙人乾的。
但是頭一天確實很忙。
畢竟,無論是準備伙食,還是伺候這群lao忙的人,都會忙的腳打後腦勺。
柴米今天就忙的不行,晚飯到了六點多才吃。
要不是聽說柴春芳那邊鬧騰,柴米估摸也睡著了。雖說現在沒睡著,柴米其實已經累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而且眼睛特別澀,很難熬。
畢竟柴米只是一個女人,但是不是超人……
柴米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沒出人命吧……”
柴米問出了最想問的話。
畢竟,只要沒出人命,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三家村也不至於一夜成名,她柴米也不用改姓了……
哼……就差一點出了人命呀。”宋青山搖了搖頭,隨後招呼劉長貴:“上炕頭坐,炕頭熱乎……”
劉長貴直接倚在炕邊的牆壁上,抽出來一根菸點上了就開始吧嗒吧嗒的抽著。
抽了兩大口,這才抬起眼皮,唉聲嘆氣的說道:“大熱天的上啥炕頭呀……你這是存心氣我。”
宋青山就樂呵著,開始沏茶倒水。
茶水是現成的,宋青山倒完之後,自己先喝了一碗,這才慢慢說道:“別提了,村長好懸讓人一鐵鍬拍死了。”
柴米:“額……”
宋秋水愣了下:“爹你說話,咋還大喘氣了?你這話讓你說的……那是為啥呀?誰這麼開眼,要把村長給拍死……”
孟氏趕緊拉了拉宋秋水,示意她別啥都說,畢竟村長也是個官,好歹拿村長當個人呀……
宋秋水不以為意。
劉長貴其實也不太在乎,畢竟他也習慣了宋秋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說話方式。
“孫玉廣他兄弟……別提了,一鐵鍬,乎我後脊樑上了……現在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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