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莉莉？”溫書玉所能想到的壞人只有一個，“那我去地府後，可以去看她是怎麼受罰的嗎？”
雲彌小腦袋一歪，“那米米幫姐姐寫個申請？”
“好，謝謝你。”
女孩溫柔道謝。
雲彌所寫的申請當然不是人間的文字，陸言朝看不懂，但是已經變成鬼的溫書玉卻能看得懂。
“姐姐到了地府，把這個交給接引你的黑白無常，他們就會帶你去噠。”
溫書玉接過雲彌遞申請，很配合地說：“那就有勞你了，小大師。”
雲彌幫她斬斷與這片地界的聯絡，便送她去了地府。
只睜眼閉眼的一秒，溫書玉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抬頭望去，這裡皆是黑夜，無日月星辰，不過上空和四周有華燈和幽火啟明。
華燈幽亮，幽火明滅陰沉，確實給人一種鬼市的感覺。
不過溫書玉還沒來得及細看，面前就出現了一白一黑兩個身影。
白的臉頰尖細，舌頭耷拉的老長，黑的則是豎眉怒容。
兩隻鬼長得談不上好看，但溫書玉倒是沒被嚇到，“黑白無常大人，這是一位小大師幫我寫的申請書，請二位過目。”
她將雲彌寫的申請書遞過去。
“倒是個膽大的。”黑無常讚賞一句，拿過申請書看了看，又對白無常耳語：“又是上面那個小人參送來的，這次的還關係匪淺呢。”
白無常高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帶她去。”
說完，把任務交給黑無常即刻就消失不見了。
“誒你……”
黑無常似乎已經習慣了，嘟囔著罵了他幾句，又看向溫書玉，“你，跟我走吧。”
“不過我提前說好了，你只能去這一次，這種場面，對你們新鬼來說，不好，不好。”
一般來說，還沒有新鬼主動看過罪鬼受罰，只有罪鬼看到過其他鬼受罰，當場就承受不住的多的是。
“是。”
溫書玉輕聲應下。
只要能親眼看到段莉莉受罰，一次也夠了。
黑無常怕嚇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直接帶她來了段莉莉這裡。
好巧不巧，段莉莉已經受過一輪刑罰，現在正哭著喊著求饒。
一輪懲罰過後，段莉莉的魂體恢復原樣，但所受的痛苦並沒有減去。
拔舌，斷指，墜樓，窒息……
一樣一樣，溫書玉目不轉睛地看著，心底最後一絲怨恨，也消失了。
-
回去的路上，雲彌先是跟陸言朝說：“舅舅查學校，查段家，公佈真相！”
段莉莉雖然死了，但校方開除了江盼的學籍。
他們之前對段莉莉的所作所為毫不制止，反而放任她。
她害溫書玉跳樓，最後也是段家用錢解決，這件事情幾乎沒掀起風浪。
這次段莉莉墜樓，要不是警方堅持調查出真相，恐怕江盼也會冤屈入獄。
所以，段家和校方都該查，真相也要公佈。
“好。”陸言朝嚴肅應下。
等他答應，雲彌沒有放鬆下來，依舊握著小拳頭，肉嘟嘟小臉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米米一定要抓緊修煉，增長修為，下次一定不開天眼就能看清一切！”
然而，前一秒還說要用力修煉的小糰子，到家後一秒入睡。
本來還打算勸她的陸言朝瞬間哭笑不得，給她蓋上小被子，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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