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被他的鎮定弄得有些慌亂：“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就好。”趙綽空走到窗前，背對著她，“月瑤，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很正常。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搶奪什麼，也不是為了威脅誰。”
他轉過身，直視著秦月瑤的眼睛：“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如果這個機會對你造成了威脅，那我很抱歉。但我不會因此而放棄。”
秦月瑤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這個少年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不滿，只有一種堅定的決心。
“你…你想要什麼？”她不自覺地問道。
“我想要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關心的人，想要足夠的智慧來改變一些不公平的事情。”趙綽空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很清晰，“也許這些目標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過遙遠，但我會努力去實現它們。”
秦月瑤沉默了。她原本以為這個少年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如果你真的只是這樣想，那為什麼要在深夜去爸爸的書房？”她突然問道。
趙綽空眉頭一挑：“你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是你自己行蹤可疑。”秦月瑤強辯道。
趙綽空笑了：“可疑？我去書房是為了學習，這有什麼可疑的？”
“深更半夜去學習？你當我是傻子嗎？”
“那你覺得我去書房是為了什麼？偷東西？”趙綽空反問道。
秦月瑤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月瑤，我理解你的擔憂。”趙綽空的語氣變得溫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可以跟我一起去書房看看。”
秦月瑤愣了一下：“現在？”
“為什麼不呢？”趙綽空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十點多，還不算太晚。”
秦月瑤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去。”
#第4章
兩人悄悄來到書房門外，趙綽空輕輕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月瑤跟著他進入書房，只見他徑直走向那個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本高等數學教材開始翻閱。
“你真的是在學習？”秦月瑤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趙綽空頭也不抬地回答，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秦月瑤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那本書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公式和推導過程。字跡工整，邏輯清晰，一看就是認真學習的痕跡。
“這些都是你寫的？”
“嗯。”趙綽空翻過一頁，“有些概念比較複雜，我習慣把推導過程寫下來，這樣記得更牢。”
秦月瑤徹底無語了。她原以為會抓到趙綽空的什麼把柄，結果發現人家真的只是在學習。而且學的還是她都看不懂的高等數學。
“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她忍不住問道。
趙綽空停下筆，抬頭看了她一眼：“因為我別無選擇。”
“什麼意思？”
“我出身貧寒，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如果不努力學習，就永遠只能是個普通人。”趙綽空的語氣很平靜，“而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上，往往連保護自己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