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搖手:“不必,你記著就是,其子敕為伯爵,就這樣罷。”
任昂鬆了口氣,道:“微臣遵旨。”
朱棣顯得有幾分疲倦,打了個哈欠,拿起章程,道:“改一改,改好了再送朕看一遍,沒有問題,就草擬旨意。”
打發走了任昂,朱棣噓了口氣,他眯著眼,又敲了敲身前的御案。
殿側,一個身材瘦長的人閃身出來,拜倒在朱棣的案下,紋絲不動。
朱棣道:“方才朕和你說到哪兒了?”
此人道:“建文的幾個殲臣,務必斬盡殺絕,尤其是齊泰這些人的親屬,要除惡務盡。”
朱棣厲聲道:“是啊,殺一千人和殺一萬人沒有什麼分別,朕這麼做,不是為了洩憤,是要立威,你要知道,朕坐在這裡,真正心服口服的人不多,朕不求他們服氣,可是卻要讓這些不服氣的人害怕,他們只有怕了,才會乖乖俯首帖耳,才會肯為朕效命,朕的時間不多,需要儘快的在京師紮根,紮根就必須殺人,用那建文小兒故臣們的血,來穩固祖宗的江山。當然,這不是長久之計,可是眼下,也只能如此。”
“陛下聖明。”
“紀綱啊……”朱棣微微一笑,道:“不要讓朕失望,還有,你要辦事,得有名目,朕有打算,要重建北鎮撫司,這個都指揮使,你來辦吧,其他人不成,要不是心太軟,要嘛就是不夠細心,錦衣衛,朕就交給你了。”
“陛下知遇之恩,微臣粉身難報。”
朱棣又想起什麼:“有一個人,可能要調入北鎮撫司去,隨便給個差遣,這人叫郝風樓,是北衛的,到時候你直接去北衛借調就是,不要說是朕的意思。”
紀綱狐疑的看了朱棣一眼,卻很乾脆的點了頭。他道:“郝風樓微臣聽說過,對了,北衛那邊,百戶張輔一直在打聽他。”
“哦?”朱棣來了興致:“這小子打聽郝風樓做什麼?”
紀綱道:“微臣去查。”
朱棣卻是擺擺手:“罷了,這種事,還不勞朕放在心上,把你的心思放在有用的地方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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