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等人面露覆雜之色,卻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漢王府顯然沒有想到,竟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來,沿途倒是有零散的護衛,此時看到這些人大剌剌的往裡頭走,又見他們一個個穿著的是親軍的服色,一開始只是誤以為傳令或者奉命前來公幹的親軍,等到門口的兩個護衛示警,郝風樓帶著人,已是直接穿過了幾重儀門,進入了漢王府深處。
“來,拿住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
“說是紀大人派來的。”
“什麼,既是紀大人,為何要攔截。”
“哎……眼下說不清,先攔住,不要讓他們衝撞了漢王,他們是來搗亂的。”
王府的侍衛們一陣雞飛狗跳,一方面,是平時鬆弛慣了,畢竟從未有膽大包天的傢伙敢闖這裡,另一方面,卻被這些錦衣衛的魚服迷惑,等到反應過來時,一群人呼啦啦的往裡頭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郝風樓人等,已經直接衝進了王府正堂。
漢王朱高煦此時一人在這裡悶頭喝茶,等待訊息,緊接著一隊錦衣衛衝進來,為首的一個,朱高煦竟是有些印象。
“你……你是誰?”
郝風樓快步上前,身後的校尉、力士們則是守住了出口,郝風樓沒有猶豫,上前便是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砸的乃是朱高煦的肩窩,全力一拳,然後……砰的一聲,竟好像撞到了鐵板,郝風樓的手骨頓時傳出痠麻,而朱高煦竟是毫髮無損。
郝風樓顯然忘了,朱高煦乃是久經戰陣之人,打熬的一副鐵塔身子。
若是以朱高煦的實力,莫說是一個郝風樓,便是三個郝風樓這樣的人,也能瞬間制住,只是他從未想過一個錦衣衛百戶竟敢對他動手,而且事發地點還是他的王府,所以他雖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卻沒有立即反應。
反倒是郝風樓意識到什麼,連忙後退,保持安全距離。
“你……你就是那個郝風樓?”
朱高煦想起來了。
郝風樓正色道:“不錯,卑下便是郝風樓。”
與此同時,上百侍衛已從四面八方而來,只是見漢王在堂中,又被這些‘惡徒’圍住,投鼠忌器,也不敢放肆,只是將整個大堂圍的水洩不通。
朱高煦臉色鐵青,大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郝風樓,你瘋了!”
郝風樓慢悠悠的道:“王爺,抱歉的很,卑下只是奉都指揮使大人之命,前來搜查亂黨,嗯,冒犯了王爺,還請恕罪。”
朱高煦一時傻眼,這也叫理由,不過他不由警惕起來,奉紀綱之命,莫非此人是紀綱暗中指使,紀綱指使他來做什麼?
與此同時,漢王府遭襲的訊息立即傳遍整個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