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兩個字，透過微信，靜靜地躺在了柯嚴的手機螢幕上。
下面，是一個三分二十秒的影片檔案。
......
此時。
Kinetic-Works工作室，死寂一片。
馬東雙眼通紅，焦躁地來回踱步。
全息投影裡，Dr.魏那張充滿優越感的臉還在迴圈播放，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紮在他的神經上。
“大師到底在搞什麼？修東西？修什麼東西能比五百萬的官司還重要？！”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煩躁無比。
柯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比馬東要沉得住氣，但緊鎖的眉頭和指間那根快要燃盡的雪茄，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相信林凡，可這一次，對手是保時捷的法務部和鋪天蓋地的輿論，這不是靠“玄學”就能解決的。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柯嚴拿起手機，看到了林凡的回覆。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大師回了！”
馬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竄了過來，“他怎麼說？他是不是讓我們準備錢？沒事！老子就算把工作室賣了，也陪他們玩到底！”
柯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開了那個影片檔案。
馬東也把腦袋湊了過去。
影片開始。
畫面有些晃動，光線昏暗，背景是一個油膩、雜亂的修車鋪。
鏡頭對準了地上，一個黑色的，看起來像是電動車電瓶的東西。
“這是什麼？”馬東一愣。
下一秒，一把巨大的管鉗，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畫面裡，直接短接了電瓶的正負極！
滋啦——！！！
刺眼的電火花，即便隔著螢幕，也彷彿能灼傷人的眼睛！
緊接著，電瓶鼓包、冒煙、裂開、噴出酸液……
“我操！”
馬東驚撥出聲，“這是在幹嘛？自爆？”
影片裡的鏡頭沒有停，清晰地記錄下了那隻電瓶報廢的全過程。然後，鏡頭一轉，對準了旁邊另一隻通體漆黑，看起來有些粗糙的電瓶。
畫面裡，一個穿著工裝的身影走上前，用臺鑽，在那隻報廢電瓶上，鑽了一個洞。
嘭！！
劇烈的爆響和噴湧的火焰，讓馬東的心都跟著一跳！
“瘋了！大師這是瘋了嗎？！”
就在這時，影片裡傳來了房東張嬸那尖銳的叫罵聲，和她兒子張強陰陽怪氣的嘲諷。
“……得罪了保時捷，要賠五百萬呢！怕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準備破罐子破摔，拉著我們一起死呢！”
聽到這句，馬東的拳頭瞬間攥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柯嚴的臉色，也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但影片，還在繼續。
畫面裡，林凡無視了那對母子的叫囂，平靜地將殘火撲滅。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將那隻嶄新的，側面燙著“凡-1.0”字樣的黑色電瓶，拖到了臺鑽下面。
馬東的呼吸，停住了。
柯嚴的身體，猛地坐直，死死地盯著螢幕！
嗡——
電機啟動。
鑽頭，沉入。
沒有爆炸。
沒有火焰。
沒有濃煙！
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液體洩漏。
只有電機過載的沉悶嗚咽，和鑽頭切削物體的刺耳噪音！
當林凡將那隻被完全貫穿的電瓶拿起來，對著鏡頭，將那個猙獰而又整齊的窟窿展示出來時……
整個辦公室，瞬間落針可聞！
馬東張著嘴，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操……！”
他喉嚨裡擠出兩個字，聲音乾澀！
柯嚴手中的雪茄，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昂貴的地毯上，燙出了一個小小的黑洞，他卻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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