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一切還好吧?”
蘇漓看過前堂滿滿當當的食客,回頭問道。何石朗聲一笑:“託小姐的福,酒樓的生意好著呢。我在這比在之前的酒樓賺得多多了。”
“那就好,我今天來也沒別的事。聽說方淵小哥還有一個妹妹,他們兩人住的地方不太平。我看酒樓幫工的空房挺多的,就想給他們兄妹安排一個單間。”
何石聞言又驚又喜,“原來是這樣,我看方淵那小子整天都想回家,還以為他偷懶怠工呢。小姐能為酒樓幫工如此著想,不愁酒樓不紅火呀……事不宜遲,我這就找他過來。”
“那麻煩何叔了。”蘇漓點頭謝過。
過了不久,一臉笑容的何石便帶著一臉迷茫的方淵走過來。
“小姐,我就先下去忙了,後面廚房可離不開我。”
何石打過招呼離開,後堂門邊就剩下蘇漓和方淵兩人。方淵默立一旁,心臟砰砰直跳,何石沒跟他說具體事情,他還不知道蘇漓找他做什麼。
見方淵明明緊張卻故作鎮定的模樣,蘇漓嫣然一笑,說道:“方淵,今日我做主給你放半天假,你帶路吧。”
“放假?去哪?”方淵一臉懵逼。
“自然是你的住處。”
蘇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方淵頓時更懵了。他和蘇漓之間的關係說不上親近,準確來說,是他單方面帶著複雜的心思,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蘇漓會主動找他。
半盞茶後,方淵領著蘇漓走在去南街的路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
“罪過,罪過……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之前蘇漓發的工錢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妹妹不用餓肚子,他正想多多掙錢換個住處,沒想到蘇漓竟然會主動幫他們。
“方淵,你跟我說說,我之前不是給你五百兩嗎?”蘇漓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會住到南街來?”
方淵心頭羞愧,老老實實地說道:“小人愧對小姐,之前那些錢全都被偷了。所以我和妹妹只能住到這裡,還麻煩小姐來這種地方,真是……”
“在我面前不必稱自己為小人。”蘇漓溫軟的聲音傳出,“我看得出來,你的卑躬屈膝不過是表象。骨子裡應該是個很傲的人,只不過為了生活暫且委屈罷了。我嘛,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人上人的感覺,你我朋友相稱如何?”
方淵心中微震,看著蘇漓的純淨透明的眸子,一時間怔住了。
她要和我做朋友?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嗎……
“啊!!!!”
陡然間,一聲尖叫刺破晚霞。
本在南街再為尋常不過的叫聲,卻令方淵勃然色變,瘋子一般向傳出慘叫的方向衝去。
“妹妹!”
蘇漓雙眼一眯,立刻跟上。
方淵瞬間爆發出全力,如同殘影般劃過一條街道,拐入巷道,衝入盡頭的大宅中。
“轟!!”
兩扇厚重的木門被方淵一腳踢開,一大群衣衫不整的地痞映入眼簾,在地痞中間躺著已經被脫得只剩褻褲的方玲。
“哥!”
方玲嘶啞一聲,羞愧欲死,被壓住四肢的她卻連捂住雙眼都做不到。
方淵目呲欲裂,雙目赤紅地看著院中十幾個彪形大漢,咬牙切齒,“你們,都該死!!”
“哈哈哈哈……”
赤著上身的地痞頭頭頓時大笑起來,指著方淵幾乎笑得直不起腰,“兄弟們,聽到沒?這個小瓜娃子,竟然說我們都該死?”
另外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方玲,慢慢走來將方淵團團圍住。
地痞頭頭看著不過自己肩膀高的方淵,嗤笑一下彎下腰,手掌拍拍方淵的臉蛋,囂張道:“小子,我就在這裡,你殺個給我看看。你敢殺人麼,你殺過人麼?真是笑死人了,如今連小蘿蔔頭也敢爬到我……”
噗嗤!
“呃……”
地痞頭頭雙目瞪得滾圓,他低下頭看著插在心臟上的匕首,冰冷劇痛霎時間傳遍全身。這小子……真敢殺人?
“你們,全都要死!”
方淵迅速拔出匕首,鮮血濺了一臉。趁其他地痞還在愣神的空檔,他又輕鬆地將匕首送入另一人的心臟。
這時,其餘十幾個地痞才反應過來,紛紛露出恐懼之色,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如此殺人不眨眼的小孩。但他們好歹也是見過血的混混,鮮血刺激下非但沒有逃跑,反而露出狠色,紛紛抽出大刀衝過來。
“老大和老四都死了,給他們報仇!”
“他只有一個人,我們有十六個,怕什麼!”
“殺了他!”
方淵神情冰冷,彷彿化作沒有溫度的兵器,身形在人群空檔竄來竄去,匕首如同毒蛇般,每一次揮舞都會劃過喉嚨,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血腥味迅速在院中瀰漫開來。
當!
刀與匕首相撞發出一聲脆響,大力震得地痞虎口出血,地痞反而獰笑一聲。
“哥,小心!”方玲看到方淵背後的陰影,頓時驚恐大叫。
方淵心中叫遭,卻來不及閃躲,被後面的人抱個正著,動彈不得。面前的地痞立刻一刀劈下!
噗嗤一聲,刀口入肉!
劇痛之下,方淵瞳孔緊縮,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眨眼間掙脫背後地痞的懷抱,從前面地痞的胯下鑽出去,與此同時手中匕首擲出,一下刺穿兩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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