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蘇漓直接被老先生叫走,又是令教室內的眾人一陣羨慕嫉妒。
蘇漓一直跟老先生來到一間四面透風的茶樓,老先生也不端架子,讓蘇漓坐下,呵呵笑道:“小丫頭,你叫蘇漓是吧?”
“是的先生。”蘇漓坐姿恭敬,語氣溫婉,“方才被先生趕出去的乃是舍妹,舍妹從小就被孃親慣壞了,還請先生勿要介懷。”
“哈哈哈哈……”
見蘇漓如此直白地說出來,老先生反而不想問之前書筒之事,轉了個話題問道:“我觀你大函通字上的註解,字字珠璣,有些見解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說懂,你之前怕是有個很不錯的先生,敢問那位名諱?”
“家師姓祁,名閒卿。乃是鎮上百草堂的大夫,具體是何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
蘇漓試探著問道,卻見那老先生直接呆住,失聲道:“竟然是那位,果然……”
老先生回過神來,態度立刻就不同了,竟然是以平等的語氣說道:“小友,你喚那位什麼,是先生……還是師父?”
蘇漓柳眉微挑,這個老傢伙似乎知道很多,可她現在也不好多問,只能老實答道:“是師父。”
祁閒卿那個老傢伙,也沒讓她隱瞞,她索性全部說了,套套話。
老先生立馬更加震驚了,來來回回地看著蘇漓,好像要把蘇漓的底細看個通透。
蘇漓裝作一臉迷惑,小聲問道:“先生,您在看什麼?家師他到底是何身份,讓您如此震驚。”
老先生聞言立即搖頭,“既然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我也不敢多事。不過不應該,你既然已經在他教導下成才,何必來此地。”
“先生有所不知,這次學生來此,乃是家中的意思。”
蘇漓說著,幽幽一嘆,“師父兩個月前離開了,不知去了何處,可能還要很久才回來,我已經將他留下的書冊看得乾乾淨淨,正巧家中奶奶幫我報名來此地,我就想來看看書籍館藏如何。”
老先生聽得乾笑兩聲,“恐怕要讓小友失望了,我們木楊書院的館藏,那裡是祁太……祁先生能比的。”
祁太什麼,而不是祁神醫!看來那個老傢伙,還有別的身份。
蘇漓探聽得到一點訊息,心中滿足,又與老先生閒聊片刻,才單獨離去。
蘇漓走後,老先生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若是讓蘇漓在此地虛度光陰,他如何對得起祁師啊!
“爹,你在想什麼?”
這時,門外走來一女子,赫然是之前在大門前收取入學函的寧講師。
“青兒,你來得正好。”老先生招了招手,“我今日見到那蘇漓,才學出色之極。我便忍不住將她喚來一問師承,誰知竟然是祁師的關門弟子。”
寧青聞言訝然道:“那她豈不是您的小師妹?這不應該啊,祁太師怎麼可能還在世,您當年拜師,才十六歲,祁太師也有六十歲,如今都過去六十多年了。哪有人活到一百二十歲的?!”
老先生面色立刻板下來,“師父乃是真正的陸地神仙,又豈是我們所能測度的。”
寧青心中不以為然,即便她爹已經跟她說過一萬遍祁太師乃是真正的陸地神仙,是整個大函國才學第一人,可她未曾親眼所見,如何能相信。
她一直都認為,是爹爹太過崇拜祁閒卿,而故意將之神化。
“爹,您好歹也是木楊學府的府主,清河郡鼎鼎有名的寧雲志,這番話女兒聽聽就是了,可千萬別傳出去,壞了學府名聲。”
老先生聞言,只能心中暗歎,不再言語。
卻說此刻蘇漓從茶樓走出來,立刻就迷路了。她是第一次來木楊學府,上過一堂課後又被寧雲志叫去茶樓,根本沒時間熟悉地形。
“蘇漓,你在找什麼?”
正迷惑間,蘇漓聽到背後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她回頭一看,卻是之前測試唯一過丙字的梅若涵。
“原來是你呀,梅若涵。我找不著路了。”
蘇漓嫣然一笑,語調溫和。梅若涵的小臉一紅,竟然害羞起來,聲音更小了。
“我的丫鬟去要別院鑰匙了,我…我帶你去!”
言罷,梅若涵走在前面帶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蘇漓,見蘇漓始終溫和的笑容,她也不自覺放鬆下來。兩個人聊過幾句,關係親近不少。
“對了,若涵。木楊學府的條件這麼好麼?居然給每一個人都配備別院。”
“當然不是!”梅若涵連忙揮手,“想要住別院,是要另外交銀兩的,我不知道每個月多少。你家裡沒跟你說麼?”
蘇漓眼睛一眯,語氣如常,“沒有呢,我們一起去看看。”
梅若涵美眸閃過一絲疑惑,冰雪聰明的她已然想到了什麼,可是以蘇漓才情之高……家裡的條件不應該太差啊?
要知道,教書先生可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請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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