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風風火火的去傳播訊息。
至於糜芳,則是立即趕回了自己鎮守的西城門,他可是知道,此次自己鎮守的西門至關重要,同時,對著新野十里外的許子峰,派出傳令兵,召集許子峰帶人極快賓士而來。
這一切,都是早早佈局好的。
之前,之所以引而不發,就是在等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無疑,正是張氏生下的是兒子。
一但張氏生下的是兒子,那麼,劉封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悍然自立。
當然,就算張氏生下的不是兒子,是女兒。
劉封也會悍然而起,以張氏懷孕、劉備封鎖、毒殺糜夫人,削他糧草、軟禁城內為由,針鋒相對,悍然自立。
因為,現在已經是建安十年,公元205年了。
距離,建安十二年,曹操率軍出塞外徵烏桓,歷經九死一生,斬殺烏桓單于蹋頓,袁尚逃亡遼東,北方四州自此平定,曹操一統北方,僅僅只剩下兩年。
距離,建安十三年,曹操進丞相位,並領冀州牧,荊州牧劉表病死,曹操集結幾十萬開拔,大舉南下,也僅僅只剩下了三年時間。
留給劉封的時間不多了,因此,就算張氏生下的是女兒,不是兒子,劉封也會悍然自立。
不過,這樣的理由,終究有不小的漏洞,並不是非常能夠服眾。
畢竟如果張氏生的是女兒,那麼,劉備絕對會心狠手辣,直接滅了張氏,來個死無對證。
那樣他劉封也會很被動。
不過,上天都要助力他劉封,張氏生的是男孩。
並且,一下還是兩個男孩,劉備竟然還迫不及待的對整個新野公告,這簡直就是助他劉封一臂之力啊。
糜竺是劉備的後勤大總管,在新野經營五年之久,再加上事先就早早的佈局好,找好了人,因此,隨著糜竺的訊息一到,很快,一道道訊息輻射整個新野城,更是有一道道訊息向著整個新野地區、農村極速傳去。
就在整個新野城內的百姓,還在為他們心目中的劉皇叔,猛地有兩個兒子,還在為劉備免了他們一年的稅收而興奮、開心,興高采烈的談論的時候,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出現了,並且,在以一種病毒式,指數爆炸的方覆蓋整個新野城。
新野城,酒樓。
“嗨,哥幾個聽說了嗎?劉備可能要殺少將軍劉封了!”
“什麼?劉皇叔要殺少將軍?我說三啊,你開玩笑的吧?”
“就是啊,就算劉皇叔有自己的兒子,那也不該殺少將軍啊,少將軍那可是麒麟兒,昔日單騎救徐庶軍師,劉皇叔怎麼會殺少將軍呢?”
“就是,就是,三,你別亂說!”
一個酒桌上,四個食客正在談論著什麼,頓時吸引了整個酒樓的食客,所有人看向那叫三的年輕人,臉上浮現一抹怒意。
這年輕人。
敢造謠劉皇叔!
只是,那個叫做三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的同伴不信,臉上頓時漲紅,轟的站起,梗著脖子,大聲道:
“誰胡說了,整個新野都傳遍了,張氏懷孕,劉備就是直接封鎖了訊息,不就是為了防備少將軍的嗎?要不然,劉備的妾室懷孕,我們怎麼會不知道?還沒有一點風聲?這孩子就突然冒出來了?”
“還有,聽說,在張氏懷孕之後,劉備封鎖了訊息之後,直接削減了少將軍四成的軍糧?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是不是削減了,你們看這合理嗎?少將軍是麒麟兒,我們這裡又沒有饑荒,劉備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削減劉封的軍糧?三年都好好的,就這個時候突然削減軍糧,我看就是故意的!”
“而且,還傳聞糜夫人重病,就是劉備下的毒,目的就是把劉封軟禁在城中,只待張氏生的是兒子,就直接殺了劉封!”
三的聲音響徹整個酒樓,隨著聲音響徹,看著滿臉漲紅、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的三,酒樓內所有人驚呆了。
張氏懷孕,劉備封鎖了訊息,然後還對糜夫人下毒,把少將軍劉封軟禁在城內,即將殺害?
嘶嘶~
酒樓內眾人,感覺自己的意識被顛覆了。
劉備劉皇叔,不是一個仁義君子嗎?
不是愛民如子嗎?
現在因為有了自己的兒子,要殺害養子劉封?
這這這………可能嗎?
只是,不可能嗎?
張氏突然生出兩個兒子,也就幾個時辰前剛剛爆出來,之前他們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難道不是劉備封鎖了訊息?
張氏懷孕,劉備為什麼封鎖訊息?
還有,削減劉封的軍糧事情,可以查的,一查就出來,畢竟這瞞不住人。
再有,張氏懷孕即將生產的時候,糜夫人就重病了,就讓劉封守護在郡守府,這也太巧了吧?
亂世之中,劉備這樣的仁義君主,絕對是所有百姓的最尊敬、最愛戴的。
初一聽,那年輕人三,在造謠他們心目中的劉皇叔,所有人都很憤怒,有的人甚至都起身要揍那三了,但,隨著三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驚疑了。
這是真的嗎(⊙x⊙;)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相同的一幕,不僅僅在酒樓上演。
新野城,街上小攤販。
“老胡、老孫,過來過來,你們聽說了嗎?”
“劉備因為有了自己的兒子,害怕少將軍劉封太優秀,威脅自己兒子,所以決定要殺少將軍了!”
“這怎麼可能,劉皇叔剛剛才免了我們一年的賦稅,我說你別亂說啊!”
“嘿,看你說的,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麼會亂說劉備的壞話,整個新野城都傳遍了,劉備在一開始,張氏懷孕的時候,就封鎖了訊息,現在還對糜夫人下毒,…………”
攤販、酒樓、坊間、雜貨鋪、當行………
新野城內任何一處地方,不一樣的聲音在擴大,瘋狂的擴大,以一種病毒式,指數爆炸的方式覆蓋整個新野城。
……
同一時間,新野城外,十里處。
一座軍營,營盤之上,一張“劉”字大旗,在烈日下隨風飄揚。
“殺!殺!殺!”
“殺!殺!殺!”
森寒的喊殺聲,從軍營中傳出。
許子峰,一身黑色鎧甲,手提方天畫戟,傲然屹立在高臺之上。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輪廓,被卻是被太陽照射的黝黑了。
足足一米八五的身高,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站立,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三年的學習、磨礪,許子峰已經十七歲了,即將十八。
看著下方,正在嚴格操練的一千士卒,許子峰面色冷厲,黝黑的臉龐滿是剛毅,腦海中卻是浮現,三年前,劉封招兵時,他對劉封說的話:“少將軍,子峰學武已經五年,用戟的話,可擋五人大漢,射箭,七十步內,箭無虛發,認識字!”
“三年過去了,我許子峰如今即將十八歲,師傅說,子峰的武藝已經大成,已經有師傅九成的火候,教無可教了,接下來,便是努力走出自己的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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