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與骨牌之間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張張牌落下,又撿起一張一張。
牆角香爐中的檀香,風行不知道添了多少次。
漸漸有了睏意。
辭舊的臉上貼滿了白條子,“你們這些人,咋這麼厲害,次次都能胡。”
金童也不滿的發出聲音,“就是。”
“主人你也太過分了,每次都贏。”
長鳴聞聲笑了笑,“我既沒出老千,也沒用手段,純粹的靠運氣,就這也不行?”
手指彈了彈金童白色的面簾,“打牌都這麼菜,要不要倒退回去重新投胎?”
面對嘲諷,金童生氣的擲出一張牌。
長鳴接過,手指輕彈,骨牌推倒,“胡了。”
挑釁的看著金童,“謝謝你。”
金童盛怒之下,一腳就將所有的骨牌踢倒,“不玩了,不玩了。”
“以後都不玩了。”
辭舊趕緊把它捉了下來,“安靜,安靜,別中那老妖婆的計了。”
長鳴看著金童,問道,“才九圈,就不玩了?”
玉女輕輕拽了拽長鳴的衣角,“主人,你就別欺負它了。”
長鳴笑了幾聲,開始清點戰利品,“辭舊、金童,一共九圈骨牌,你們輸了八圈。”
金色的算盤落在她的手中,算珠滾動。
“算下來,辭舊還需在器靈典當鋪打工五百年。”
“金童還需造五億顆金珠。”
“玉女輸了一圈,煮茶的年限,追加三十年。”
“這樣才能還的清你們剛剛賴的賬。”
金童拽下臉上的白條子,哀嚎著。
辭舊也憐惜的摸著這些白條子,五百年,莫說是青春,就是這輩子也搭進去了。
玉女的雖輕,但她並不喜歡煮茶。
長鳴看著他們楚楚可憐的模樣,笑道,“以後還玩嗎?”
三人異口同聲,“不玩了。”
長鳴看著這些個可愛的模樣,簡直要笑壞了。
風行看著這四個瘋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會兒。
清晨時分,太陽蟲再次飛起。
光芒照進了西廂房邊上的小客房裡。
冥玉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的模樣。
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這模樣真好看。”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牆角踩斷樹枝的聲音,驚到了她,“誰?”
閃身出去,卻見辭舊正端著一碗藥湯,站在窗邊。
冥玉看著他,柔柔的開口,“公子。”
辭舊”嗯“了一聲。
將藥湯交給了她,“這是我們當鋪中,最好的藥熬成的。”
“你喝了應該會好的快些。”
冥玉接過藥湯,疑惑的看著一身疲憊的辭舊,“公子為什麼要救我?”
“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辭舊的目光閃爍,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你來的時候,七魄中有兩魄重傷,是誰將你傷成了這樣?”
冥玉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是一個道士。”
那日她下山,準備去找一些東西維持主人虛弱的魂魄。
以便日後帶她離開。
結果在半道上,她遇見了一個道士。
對方不問緣由就將她打傷。
並認定她就是妖孽。
辭舊聽後,想起了曾經小花血洗白鶴觀的那一幕。
“那個道士,是不是穿著一件白色的道袍,有著長鬍子。”
“並叫白雲?”
冥玉搖了搖頭,“衣著神情,跟公子所說的,都能對上。”
“但他叫什麼名字,我的確不知道。”
辭舊回神摸了摸她的頭,又緊張的將手拿開。
“沒事,我亂猜的。”
“你且好生修養,至於救你主人的事情,我們掌櫃的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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