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揚頂著一臉臭烘烘的狗屎,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了家裡。
他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喘著粗氣。
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救命!”
“救命!”
“救命啊!”
他拼盡所有的力氣,敲著殘破的木門。
劉華披了件衣裳,踩著一雙破舊的草鞋,走了出來。
“誰啊?”
趙揚聲嘶力竭的喊著,“開門。”
劉華這才聽出,是自己的兒子。
慌忙的開門後,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劉華心疼極了。
她取下身上披著的粗布衣裳,擦掉了趙揚臉上的狗屎,焦急的問道,“是誰將你整成了這副樣子?”
趙揚因為吃了金童的黑暗點心,上吐下瀉,聲音沙啞,“見鬼了,我見鬼了。”
“是趙娣。”
“她的鬼魂回來了,還魂了。”
劉華輕輕拍著趙揚的背,將他迎了進來,嘴裡嘟囔著,“不可能啊。”
“我明明請了大師,把她的魂魄封住了,永遠不可能來到陽間。”
“怎麼會。”
她將趙揚帶到了一個草棚裡,讓他進入了一個木桶中。
“兒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趙揚激動的手舞足蹈,“不可能看錯。”
“我不可能看錯,那就是趙娣的鬼魂。”
劉華安慰著他,“沒事,沒事。”
“娘這就去燒水,給你洗洗。”
說完就去了簡易的伙房燒水。
劈柴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趙熵。
他掀開窗戶,探出頭,聞著空氣中的煙味,喊道,“老婆子!幹什麼呢。”
劉華回應道,“兒子要洗澡,我給燒些水。”
趙娣的房中。
長鳴佈置了一個堅固的結界,使得平常的凡人,跟他們沒在同一個空間。
辭舊回來後就將路途中所遇的事情,說了一遍給長鳴聽。
長鳴走到梁下,手指劃過地面,除了幾滴血跡外,還有兩滴眼淚。
她在眼淚中感知到了兩種,悲傷的感情。
一揮手,將冥玉放了出來。
長鳴向她詢問道,“這一切可真如辭舊所說那般?”
冥玉的眼睛紅紅的,悲傷的說道,“是。”
“確實如辭舊公子所說那般。”
“主人被劉華這惡賊,強迫著委身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當時,主人剛被夫家所休,無處可去,只能帶著微薄的嫁妝回了這個狼窩。”
她將自己的部分記憶抽離身體,以靈力為幕布,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段悲痛的過往。
“主人,剛回來沒多久,劉華這賊,就打起了嫁妝的主意。”
“她刻意苛待主人,每日只准喝一些輕薄的米粥,不能出門。”
“如有不滿,就得用銀子打點才行。”
“漸漸的,主人帶回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蠶食殆盡。”
“這惡賊的目光就盯上了主人的身子。”
“我的主人雖沒生在一個好人家,但卻天生貌美。”
“她找人畫了主人的畫像,之後便拿著去大街上販賣。”
“正巧被一個六十歲的員外看中,他要娶主人做四房的侍妾。”
“主人一直不肯。”
“甚至用剪刀抵住喉嚨。”
說到此處,冥玉的眼中湧出淚水,“可那惡賊豈肯罷休。”
“竟夥同趙揚,綁住了主人的雙手雙腳,扒光衣服吊在床上。”
“又將老頭引入房中。”
靈力受到情緒的感染,一閃一閃,但卻將所有的殘酷都顯露了出來。
長鳴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色就變得陰暗,烏雲遮住月光,隱隱散出些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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