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來福,囑託他,“大伯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大伯母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來福猛點頭,立即按雲亦初的交待去辦,將雲容死去的訊息壓了下來。
長鳴發問,“你是怕她尋短見嗎?”
雲亦初眨了幾下眼睛,“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雖有不睦,但卻深情。”
“大伯母若知道此事,必然會做出輕生的事。”
長鳴看了雲亦初一會兒,將手指放在他的眉心,一縷靈力,漸漸注入了他的身體。
雲亦初頓時感覺身體好受了許多。
另一邊,沈靜殊坐在窗邊,靜靜的等著。
身旁的丫鬟勸著她,“小姐,咱還是快些回府去吧。”
“再晚一些,恐怕坊間的閒話又要多起來了。”
沈靜殊不以為然,“我與他早就已經定親了。”
“閒話流言不過浮雲,怕什麼。”
“我說過要等他就一定會等他。”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雲亦初才敲門而入。
沈靜殊身邊的丫鬟很有眼色,接連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雲亦初坐下喝了杯茶,“你歇好了沒,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沈靜殊按住他的肩膀,又用手絹擦了擦他的額頭,“我還沒有跟你好好說過話。”
“你最近看起來,瘦了很多。”
雲亦初嗯了一聲,“天氣熱起來了,胃口就不太好,吃的也不多。”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吧?”
沈靜殊慢慢坐下,理了一下衣裙,“是。”
她看著雲亦初的眼睛,“是有事要問你。”
雲亦初吸了口氣,含笑看著她,“什麼事?”
沈靜殊沉思了一下,“我是來問你我的婚期。”
“幾天前,我爹就讓媒婆來問過。”
“那時你說爺爺剛去世,你要守喪。”
“讓我等。”
雲亦初的眼眸一沉,“是。”
“但今天你來問,我依舊只能說讓你等。”
沈靜殊的眼睛泛紅,“為什麼?”
雲亦初堅定的回答她,“因為我要守喪。”
他的眼睛裡也有淚水,“你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天裡,我先後失去了爺爺、大伯、二伯。”
“這些都是我的至親。”
“我不守喪,那誰又來盡孝?”
沈靜姝的眼淚滴答著落了下來,“那隻能我等,對嗎?”
雲亦初抹掉眼淚,站了起來,“是我對不起你。”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沈靜殊終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憑什麼你大伯母可以在服喪期間改嫁,而我卻不能嫁進來?”
雲亦初因為這句話愣在原地,“你聽誰胡說的?”
“她何時說過要改嫁。”
沈靜殊聽後,沒有再說什麼,給雲亦初行了禮。
又擦乾眼淚。
“我就是心裡委屈,才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
雲亦初輕輕抱了她一下,又很快鬆開。
四月份的天氣,晚上還是很涼,他拿了一件白狐裘給她披上。
馬車上,沈靜殊臨走時,回頭看向他,“亦初哥哥,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說完就乘著馬車離開了。
雲亦初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我一定不會讓你跟大伯母一樣。
和風撫柳,柳絕不負春情。
清早,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寧靜,“大奶奶上吊了!”
有個小書蟲給我留了個加油的評論,我看到了,但因為對方手機號沒有繫結,所以,回覆不了,只能在這裡說聲謝謝了。
【90度鞠躬】真的很謝謝你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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