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急促,“真的求你,幫幫我。”
“代價什麼的我都可以接受。”
長鳴的語氣冰冷,“塵世的事與我無關,我只做器靈生意。”
“你回吧。”
辭舊期待的眼神逐漸落寞,“為什麼?”
“為什麼你寧願幫那個妖孽,也不幫我?”
長鳴盯著他,“你憑什麼說她是妖孽?”
“就因為她吃了兩個小鬼?”
辭舊解釋道,“當然不僅僅如此。”
“早在兩百年前她就被鎮壓在白鶴觀。”
“一直都是師父親自照看著。”
“她的身體,就是那尊鼎裡全是白骨。”
“都是被她吃掉的人。”
長鳴狐疑,“兩百年?”
她摸著下巴,“你的意思是,在你沒進入白鶴觀之前,她就已經存在了?”
辭舊點點頭,並鄭重的說道,“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我的師兄弟。”
長鳴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當時解除小花身上的契約時,那上面的時間確實是兩百年前。
但若是如此,那她身上的煞氣,就必然另有原因了。
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
辭舊看著不說話的長鳴,心裡十分著急。
“長鳴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麼?”
“或者說能幫幫我嗎?”
長鳴看了一眼辭舊,解釋道,“不是我不想幫你。”
“而是道法自然,天道轄制。”
“論我本事再大,那也不能越過天,去改凡人氣數。”
“只做器靈生意,是我這裡的規矩。”
辭舊咬了咬牙說了一句,“那如果我是你的器靈呢?”
“這樣,你是不是就會幫我?”
長鳴冷笑一聲,“你是人,如何又能做我的器靈?”
辭舊問道,“如果我是,你是不是就會幫我?”
長鳴沒有說話。
辭舊咬著嘴唇就當她默許了。
他運轉僅有的一絲靈氣,以自身為陣眼,擺了一個轉生大陣。
但此陣不同於以往的陣法,渾身散發著一股血紅色的濃霧。
十分邪性。
辭舊的肉身,在陣中開始扭曲,他的靈魂痛苦不已。
就在骨架即將與肉體分離時,長鳴拿過風行手上的招魂傘,走進了陣中。
一掌就拍碎了陣法。
長鳴的嘴角流出一抹血跡。
她質問辭舊,“誰教給你的這種陣法?”
辭舊剛剛經歷完死亡,身體十分虛弱。
他強撐著答道,“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偷學的。”
“這個陣法可以將任何東西都煉化成靈器。”
“魂魄則轉為器靈。”
“如此,一旦成功,你就可幫我完成心願。”
長鳴自是不信他的這套說辭,“你偷學的可真巧。”
“一個失傳百年的禁術都能被你找見,實屬不易。”
說完,她輕輕揮手,一張靈契就懸浮出現在了空中。
“這是一份平等契約,我要你以夥計的身份留在我的當鋪中。”
“而我也會幫你擺平這件事情。”
“這就是我的條件。”
“小道士你要籤嗎?”
辭舊沒有猶豫直接將手印蓋了上去。
靈契達成之時,一道驚雷順勢劈下。
長鳴手腕處的靈魂契約印記,隱隱作痛。
難道這個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