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開的槍？他媽的誰讓你們開槍的！”
顧一塵從輪船裡走出來，入眼就是與楚璃的對視。
楚璃懷裡抱著倒下的蕭瑜，一雙眼裡拉滿血絲。
他清楚地看見，那是恨。
阿璃在恨他！
“不……不是，阿璃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想要傷害她，我……”顧一塵喉嚨啞澀，看著楚璃的表情，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楚璃眼裡閃過一抹呆滯，外婆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就閉眼了。
顧謹替她捂傷口的手上全是血。
楚璃輕輕放下外婆，緩緩站起來，看著站在對面的顧一塵，或者尹景洲。
楚璃臉上勾起一絲嘲諷，“我沒有想到，原來你一直用尹景洲的身份在我身邊，尹視帝，果然名不虛傳，比我還會演戲。”
楚璃譏諷一笑。
顧一塵的心像被刀割。
忽然，就在顧一塵心痛之際，楚璃從身後一把掏出手槍對準了他。
輪船上明的暗的槍支也全都對準了她跟顧謹。
“不許開槍，不許開槍！”顧一塵回頭，看著輪船上的人。
顧崇從裡面走出來，“塵兒，她想殺了你，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上來，我們該走了！”
顧崇拽著顧一塵的胳膊，將他往裡面拖。
顧一塵閉眼，身體麻木。
他，在等著楚璃開槍。
‘砰’地一聲，一顆子彈射入顧一塵身體裡。
身邊的顧崇瞳孔睜大，驀地轉身，手中的槍對準了楚璃。
一槍子彈射出，顧謹倏地將楚璃抱在懷裡。
“小心。”顧謹的聲音很輕。
子彈入體，顧謹發出一聲悶哼。
他與顧一塵同時倒下。
但不一樣的是，他是被楚璃接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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