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王寬張口就回答,一句話撒嬌也有了,緣由也道明白了,倒是把四人給弄得有些愣愣的,而後就見侯夫人開口問了句。
“什麼時候定下來的?我怎麼沒聽你父親提起?”
大表哥王宿落座後,淡定的回道。
“調令已在吏部掛了名,很快就能送到府中,母親這兩日還是給二弟收拾收拾行裝吧,秋冬的衣裳多帶些,我估摸著怕是年都不能回來過了。”
他一開口,侯夫人就眼露擔憂,忍不住的看向面前的二兒子,平日裡他雖然跳脫些,可這偌大的侯府的歡聲笑語大多也是因為他,如今真要去了漢州,怕是侯府也要跟著冷清不少。
可調令都要送來了,她也無能為力,嘆息一聲就看著二兒子說道。
“臭小子,人還沒走呢,就惹得母親我想哭了,你說你這三兩油的性子,要是在外頭被人欺負了,那你祖母不是得傷心難過了?”
到底是一家人,怎麼可能會看著二表哥離開而沒有動容。
平素鬧騰歸鬧騰,但事情來了,這王寬也不是個會躲的性格,於是笑著走到王夫人面前,蹲在她身旁就寬慰的說道。
“母親若是心疼兒子,就給我多多的備些銀錢,這年頭有錢別說鬼推磨了,就是磨推鬼都不在話下,哈哈哈,欺負兒子可能會,但欺負錢那就不可能了。”
聽到這話,侯夫人原本都上來的愁緒瞬間就淡了,一拳錘在兒子的肩頭就嫌棄的說道。
“我原還想著撒兩滴淚呢,臭小子,現在巴不得立刻就將你打包了丟出去,堂堂文淵侯府的二公子竟是個財迷心竅的人,這話要是說出去了,不是丟盡了家裡的臉面?要不,你還是給自己改個名吧,出門在外的,也別害了咱們家的名聲。”
母子二人的對話,惹笑了在場的眾人。
便是一貫拘謹的三姑娘姜時紓此刻也忍不住的用帕子捂著偷偷笑出了聲,她一直都是個不爭不搶的軟性子,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她,可今日這角度正好落在了二表哥王寬的眼中。
大約是她那副嫻靜溫柔的模樣與家中爽朗的母親,得體的大嫂多有不同,因此惹得王寬也多看了幾眼,也正是這幾眼,讓那姜時紓驚嚇的好似兔子一般,連忙低著頭就不敢再有別的動作。
她倒是有趣。
念頭從王寬的心裡閃過,不過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話給插了過去。
而一旁的裴子謖自進門以後,眼神就沒從姜時願這裡離開過,走到她耳旁低聲就說了一句。
“宅院我挑好了,東西也都是特別佈置過的,等哪日你有空閒的時間我們便去公主府一趟吧。”
“去公主府?做什麼?”
“自然是謝過清歡公主,要不是她從中斡旋,我即便是想挑好宅子也未見得能這麼快的尋到。”
原來如此。
姜時願想起清歡公主平日裡的大手筆,於是也對那院子起了不少好奇之心,略想了想,就對裴子謖回了一聲。
“明日吧,府中的事情也料理的差不多,三妹妹隨我出門也好幾日了,等我們從公主府回來後我便與她一道回家。”
“行,那我差人去送帖子。”
二人有商有量的便將此事給敲定下,可讓姜時願沒想到的是,這一趟去倒是還遇見了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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