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張參將。”
男子從轎子中走出之後,門口所有計程車兵半膝跪地參拜。
包括這個火頭。
此刻他一陣頭疼。
因為他知道宋員外在軍中的關係,就是這個邊軍參將,張福生。
果然,宋員外在看到張參將過來之後那腰桿都挺直了幾分。
走到張參將跟前作揖:“拜見張參將。”
張福生不怒自威,面色嚴峻,有四平八穩之風。
對著宋員外略微點頭之後,
走到了火頭的跟前:“秦德才,你與外人是否有利益往來,有勾結?”
火頭在聽聞此話之後趕緊跪地。
“張參將,我與外人並無勾結,還請明察秋毫。”
“既然與外人無勾結,你為何要突然換了軍中食用油?”
“你需要好好給我解釋一遍。”
秦德才一陣頭大。
其實他心裡面明白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沒辦法去左右。
這是宋員外在軍中的靠山。
而且早有傳聞,這二人一直有利益來往。
他只是一個火營裡小小負責人。
怎麼能夠抵抗得了一個參將。
而且,西關軍治軍嚴明。
一旦被懷疑與外人勾結。
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這個張參將就有生殺大權。
一時額頭汗水直冒。
宋員外看他不說話。
想起剛剛在門口受辱之事。
心道:你一個小火頭在我面前如此跳蚤。
也不撒一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想起這個,於是直接對著張福生作揖:“還請張參將一定要明察秋毫。”
“小人一直兢兢業業給西關軍供應物資,並砸鍋賣鐵不賺錢。”
“豈料有小人從中做梗,想要故意刁人於我,實屬寒心。”
火頭邊上一軍事看不下去了。
是他呵斥了一句。
“宋員外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誰從中作梗?”
“那茶籽油售價僅十文每斤,而你們豬油卻已漲到六十文!”
“我家頭兒,只是想為軍中節省糧草開支,又有什麼問題?”
“僅十文?茶籽油?”
張福生聽聞此話大為震驚。
不但是他,宋員外也整個人都蒙在了原地。
下意識的看一下的吳管家。
吳管家愁眉苦臉的對著他。
顯然是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宋員外頓時有了急迫之感:“簡直胡說八道,茶子怎麼能煉成油呢?”
“我們沒有胡說八道!”
“張參將還請裡邊看油。”
火頭很是恭敬的回答。
生怕這事沒弄好,他們全員都要掉腦袋。
雖然說心裡憋屈,
但又能怎麼樣呢?人家是參將,我只是一個火營的火頭。
人家一句話就可以定我的生死。
人與人之間差距就是這麼大。
張福生一臉的嚴肅:“前面帶路。”
揹著手走進了火營。
很快,火頭秦德才領著眾人進了灶房。
而且拿出了上一次,石毅在這邊留下的油。
又在鍋子上面用這種油炒了幾個菜。
張福生和宋員外在嘗過之後。
臉色更加不快。
尤其是宋員外,心裡面不停忐忑著。
這真是茶子煉出來的油嗎?
確實有一股茶香!
茶子在邊上的青牛山,漫山遍野都是,那都是他人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