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石毅要是徹夜不歸,王知嬌心無波瀾。
她已心死如灰,這人世間的萬物,於她而言,並無任何關聯。
她活下的唯一執念,那就是為了復仇。
再後來。
石毅在她心裡泛起了漣漪。
只要石毅沒有回來,她會徘徊在門口,望著那門口婉轉至遠方的小道。
期盼著能夠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直到後來,只要看到石毅回來,小妮子總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但哪管心如炸雷,可依舊面如平湖。
可這一次,她在看到石毅出現在大門口,揹著很多物資,在夕陽下露出陽光笑容之時。
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小跑了過來。
在石毅的面前,再也沒有了那種冷如冰山之感。
帶著一絲她本該有的姣憨。
“累嗎?”
說著要接石毅手中的物資。
但石毅卻笑到:“累啥,不累。”
“這幾日家中可好。”
“嗯嗯,一切尚好。”
“菜地裡的黃瓜苗已經發芽了。”
“我去做飯。”
到了門口之後,王知嬌趕緊去忙著做飯。
數日未歸。
感覺這個家,越來越像個普通的小家了。
屋前屋後,雜草未有一根,菜園裡的一丘丘土上,王知嬌精心種植的各種菜苗,生機勃勃。
後山上一道晚風吹來。
驅散了這初夏籠罩在小木屋跟前悶熱。
在看著王知嬌忙前忙後的模樣,心情也跟著盪漾。
王洪濤的那個房子還沒有建好。
所以暫時沒有住這邊。
這傢伙也生怕家中老父餓死,所以剛剛在半道之時,已經和石毅分別回了自家。
大山下的人家,寧靜到只有石毅和王知嬌二人生活的聲音。
如此,二人坐在小木屋跟前。
靜靜地聊著這數日分別之後,各自身上所發生之事。
只是王知嬌聽著聽著,有些忍不住問了句。
“皮毛價格已經這麼高,你怎麼去收購,利頭已經很小了。”
“尚且,家中銀兩不足,這門生意怎麼進行下去?”
這是王知嬌不太理解的地方。
也不明白石毅為何要冒充樓月國人,故意把價格炒高。
這不是在給宋家人做了嫁衣嗎?
石毅端著飯碗,扒了一口飯。
王知嬌對這些東西有天賦,做的菜味道特別的可口。
廣廈千萬間,不如自家破宅,老婆的一口熱茶暖飯。
這種滋味,石毅體會到了。
“我這樣做,是為了讓宋家砸鍋賣鐵的替我收貨。”
“等他把石關鎮所有的皮毛全部歸攏之後,我再做空,拉爆皮毛的行價。”
“價如白菜之時,我再以最低價抄底收到我手上。”
“再放利多訊息,把皮毛價格拉回來,高點拋售。”
“這樣多,空,多,波折起伏之後,結果只有兩個。”
“第一,宋家傾家蕩產,第二,我石毅可以發一筆橫財!”
王知嬌聽的特別痴迷。
她自認為,這輩子沒什麼聽不懂的。
在京都之時,即便是再深奧難懂的古典籍,一看就懂。
唯獨每次和石毅交流時,石毅總是會說一些從未有所聽聞的詞字,讓她雲裡霧裡,特別難以消化。
所以此刻又忍不住抬頭:“什麼是多,什麼是空?”
再也沒有了那個冰山難以靠近的滋味。
更像是石毅的真小媳婦,小迷妹一般。
石毅看的心裡是真舒服。
於是和王知嬌,一點點的解釋做空做多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