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首詩交到了護院手上,另外還塞了兩個銅錢。
護院點了點頭。
馬上拿著這張紙送到了陳會的書房。
這會陳會正在檢視書院學生的一些文章。
明年春闈,書院裡最少有十來個學生會過去參加。
所以他需要好好指點這些學生。
只是,這會有些焦頭爛額,很是不滿。
抓起了一個學生的文章,揉成了一團丟地上。
“垃圾,全是垃圾!”
“這等水平,在春闈當中,必死無疑,只會丟我們書院的臉。”
“簡直太令人失望了!”
剛好護院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院長臉色不快之後,護院說話聲音都很小。
“院長,門外有一小子,他想要見你。”
陳會皺眉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在我們書院看院,已有五年,難道我的規矩你還不懂?”
“讓他走吧,不見。”
護院額頭冒出了冷汗:“院長,這小子寫了一首詩,要不你看看?”
“嗯?寫了詩?給我看看。”
陳會抬頭,注意力暫時沒有放在這些文章上。
護院趕緊送了過來。
陳會端起茶喝了一口。
但當護院把這張紙攤開時。
陳會的一口茶水噴的到處都是。
然後情緒很是激動:“這雞扒一樣的字,和稚子所寫,有什麼區別!”
“這種人的詩,你有必要傳到我書房裡來?”
護院趕緊解釋:“字雖如雞扒一樣難看。”
“但院長,這詩我倒是看過了,這小子有才氣,您再仔細過目下。”
陳會這人,用石毅那個世界的話形容,就是有很強烈的強迫症。
寫字也必須要寫正楷,闆闆正正的。
學院裡的學生也必須要寫正楷,誰要是寫了草書,行書。
他能揪著你罵一天一夜,話還不重複。
因為他的理念一直如此,做人做事,必須要和正楷一般。
一筆一劃,都需要極度認真的對待,切不可馬虎。
所以看石毅這雞扒一樣的字型。
有種嫌棄雞屎一樣的難受。
都不敢碰這紙,生怕這字,髒了自己的眼。
“停……這字怎麼讀?寫的啥?”
“院長,這是個杯字。”
“停杯投箸不……什麼?這字,怎麼讀?”
“院長,排頭這句是:停杯投箸不能食。”
陳會皺眉:“停杯投箸不能食,中規中矩,一般。”
“下一句,你來唸,這雞扒難看的字,我是真認不出幾個。”
護院點頭:“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陳會臉上肌肉抽搐了下。
心頭微微震撼。
繼續望著護院,聽他把這詩,給完完整整的讀了一遍。
情緒瞬間激動了。
“這人年紀如何?”
護院:“二十左右。”
“二十左右,他就能做出這種詩?”
陳會心頭大為震撼。
沒錯,這首詩,確實觸動了他!
拿著這詩,這會沒有嫌棄如雞屎感了。
越看越喜歡:“這種字型,是哪種流派,你可曾見過?”
護院一陣無語,剛剛還在罵雞扒呢。
搖頭:“並未見過,院長。”
“那院長,見那小子嗎?”
“廢話,你讓他在偏院那邊書房等我。”
“我先把這些廢物寫的文章,批改一遍。”
陳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