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傷成這樣……”沈安之的指甲掐進掌心。
葛文松聞言動作一頓:“看這傷口,像是野獸撕咬。”
沈安之看著一臉不悅的團團問道:“團寶,告訴麻麻,這,這是誰傷的?”
團團使著性子,還在記恨安之和葛文松在離開峨眉山時都沒有找自己,更記恨安之總想把自己當坐騎,所以也沒有正面回答安之。
見此,葛文松用手扯了扯安之說道:“安之姐姐,別說了,這傢伙還在記仇。”
安之無奈,只能嘆氣嘟囔了一聲:“逆子!”
一會兒,葛文松端來一盆熱水,看著桌上的傷藥搖了搖頭:“安之姐姐,剛才我打水的時候聽說羌城已經被血魔圍住,守將戰死了七個,連峨眉山的援軍都被困在龍鼎山……”
聽聞,沈安之的手猛地一顫,遲疑片刻猴他摸出儲物戒指,將裡面的傷藥全倒在桌上,紫靈萱給的續骨膏、通達和尚的金瘡藥、玄風逸塵的護身符……瓶瓶罐罐堆成小山,卻沒有一樣能讓那扭曲的爪骨歸位。
“還有這個!”葛文松忽然拍桌:“神山的雪蓮!”
安之如夢初醒,連忙從戒指裡取出那朵晶瑩的雪蓮花,那是從神山帶下來的,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花瓣上的冰晶還未消融,在燭火下泛著聖潔的光,本想留著救治羌城的百姓,此刻卻成了團團唯一的希望。
沈安之顫抖著將雪蓮塞進煉妖葫,指尖劃過葫蘆上的符文。
“煉妖葫,求你……”安之閉上眼,靈力順著血脈湧入葫蘆,那些曾煉化過無數穢氣的符文驟然亮起,將雪蓮包裹其中。
葫蘆口噴出白霧,帶著三清山的松脂香。當霧氣散去時,一枚瑩白的藥丸躺在葫蘆底,上面流轉著與團團金剛甲同源的青銅紋路。
“你大爺的,快吃。”安之又氣又溺的將藥丸塞進團團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淌下。團團忽然發出一聲痛呼,左前爪的斷骨處竟滲出黑血,露出底下正在蠕動的新骨。
“嗷嗷嗷……”團團疼得渾身抽搐,卻死死咬住安之的衣袖不肯鬆口。
半個時辰後,當金光散去,安之小心翼翼地托起它的爪子,斷骨竟已歸位,新長出的骨茬上覆蓋著層薄薄的青銅甲。
“好了……真的好了……”安之抱住團團的脖頸,淚水打溼了它的絨毛:“以後不許再跟那潑猴胡鬧,不許再把自己弄成這樣……”
已經痊癒的團團斜眼瞟了一下安之,而後慢悠悠的趴在床邊。
“哎……”一旁的葛文松無奈的嘆氣,想到這食鐵獸叛逆,沒想到居然還這麼記仇:“安之姐姐,別多想了,找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