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馨被李宗仁等人帶到了王振宇的面前,並沒有破口大罵,只是以一種悲天憫人的口吻說道:“善戰者必死於兵刀之下,王旅長確實是有膽有識,我梅馨且先走一步,到了地下,我且看你王旅長會是個什麼下場。”
梅馨的態度激怒了王振宇的衛士們,他們幾巴掌就扇在梅馨的臉上,其中一個更是一腳踏在梅馨的嘴上。梅馨當即被踹斷了兩顆門牙,鮮血從嘴中溢位,痛的梅馨再也說不出話來。衛士們朝其腿肚子一人一腳,梅馨雙膝跪地,此時此刻,**的疼痛和精神的**交織在一起,梅馨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王振宇沒有勸止衛士們的暴行,他如看死人一般看了看梅馨,這個殺害湖南都督的兇手。在王振宇看來,這個人必須死,倒不全是為都督報仇,而是此人不死不足以震懾全長沙。但是如此罪惡的一個人只是被槍決,那太便宜他了,如果不給予足夠的虐待,將來會有更多的野心家不顧死活的跳出來。
他呵呵一笑,蹲下腰看著梅馨已經近乎扭曲的面龐,輕聲說道:“查反革命軍人梅馨,勾結滿清餘孽,陰謀顛覆我湖南軍政府,先奉都督府命,予以逮捕法辦,不料此人包藏禍心,據兵反抗,為我英勇將士擊斃,特梟其首,以懾餘孽。”
梅馨聽罷大怒,卻動彈不得,只得朝王振宇怒吐了一口血水,王振宇似乎早有預料,提前一步側身躲開。
他沒有生氣,依然帶著笑容的看著梅馨道:“其實你殺害兩位都督雖然罪大惡極,但是也不過是你晉身所需而已,所以算也還是能說得通;同理,我現在要你項上人頭也是能說得通,要怪就怪自己本事不濟好了。”
梅馨張嘴含糊不清的罵道:“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這般害我,來日我若為鬼,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王振宇聽了笑得更開心了,這個你得問問牛頭哥和馬面哥的意見了。他掏出葉梓雯送給自己的定情香帕,捂了捂鼻子,一揮手,趙東生等人立刻把梅馨拖了下去。過了一會,一聲槍響,辛亥革命期間在湖南風光一時的梅馨就這麼掛了。。。
長沙城東的街上,成群成群的第五師官兵雙手抱著腦袋在猛虎旅的看押下,排隊從街邊走過。
趙恆惕一行非常驚訝,雖然對於第五師的戰鬥力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也沒料到他們的失敗會來得如此迅速,要知道第五師可是有足足一萬人槍啊!
趙恆惕向負責戒嚴的部隊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對方見不是第五師的人,也就沒有過分為難,只是讓他們等一等,讓這些俘虜先行透過再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趙恆惕在猛虎旅官兵的指引下,終於在第五師師部才找到了有些自鳴得意的王振宇,這小子正在東瞧西逛窮溜達了。
趙恆惕遠遠望見他喊得第一句話就是:“王老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切不可傷害梅師長啊!”
王振宇看著這位略顯淳樸的趙大哥,面帶有些誇張的驚訝表情,兩眼露出一片迷茫的色彩:“梅師長,你說的是哪個梅師長?”
“梅馨,哪個梅馨?”王振宇如此輕飄的回答,彷彿這世上不曾有這麼個人一般,趙恆惕是個老江湖了,他看王振宇的這個樣子,立馬知道梅馨鐵定是歇菜沒戲了。搞政治的人都是最實際的,既然梅馨死了,那麼此人的價值也就自動歸零了。趙恆惕立刻揭過這個話題不談,只是看著王振宇低聲問了一句:“這麼大的動靜,老弟打算怎麼收場?”
王振宇很是欣賞的笑了:“弟奉譚都督的命令鎮壓了第五師這個叛軍又處決了梅馨這個叛逆,算是替焦都督和陳都督報了仇了。長沙這個地方的事情自然也算是了啦!不過弟兄們出了這麼大的力氣,譚大都督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趙恆惕自然明白,這是在要求譚都督對於這次兵變的合法性予以追認。這個好說,譚延闓的性格趙恆惕跟了這麼一段日子也瞭解了,是個不吃眼前虧的主,一個名分他根本不會計較。既然沒譚都督的事,趙恆惕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只要不對譚都督動手,其它萬事均是可商量的。
“弟兄們這是替譚都督辦差,這個自然還要另行嘉獎的,總不能讓第四師的兄弟們白忙活的”趙恆惕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接道。
王振宇自然也是呵呵一笑,單手搭在趙恆惕的肩膀上:“好了,趙大哥,咱們兄弟就別那麼見外了,剛才是公事,現在咱們談點私事。”
見王振宇在自己面前依然如此客氣,趙恆惕心中頓時暢快了不少,點點頭示意王振宇直說無妨。
“這次的事情太大,小弟我若是還要待在長沙不走,估計譚都督晚上就得枕著手槍睡覺了。所以我想了很久,還得尋個機會帶著隊伍離開省城去個偏遠的地方待著。這以後呢,兄在省城,弟在地方,你我兄弟形同一體,同氣連枝,互為奧援,趙大哥你看如何?”
趙恆惕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更何況這恰恰也是他自己一直在圖謀的局面,政治上如果全靠上官哪裡可能站的穩腳跟,很多時候還是要靠自身實力說話的。所以王振宇一提出來,他自然是答應下來,並且保證回去就和譚都督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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