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正是他之前夢到過的,和烏止十分神似的小女孩。
只有那雙眼睛,像極了他。
即使是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已經能看得出將來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見到他來,小女孩甜甜地叫了句,“父皇。”
慕容奕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你是珺兒!”
小女孩從龍椅上蹦到他的懷中,“父皇,珺兒什麼時候才能出生呀?”
聞言,慕容奕眼眸閃過一抹不忍,但還是如實道:“你孃親她身體不好,等她慢慢養好了身子吧。”
“那孃親怎麼不喝藥呢?”
“你孃親怕苦呀,珺兒再等一等好不好。”
小女孩似乎很滿意慕容奕的回答,在空中歡快地轉了一圈後,咯咯地消失了。
慕容奕正是這個時候醒的。
外面寒風呼嘯,風雪似乎更大了些。
還好他再來之前,就交代過李中,要是四更天還沒回去,就讓李中傳旨,今日休朝。
他又看看烏止的睡顏,恬靜酣然,一時有些蠢蠢欲動。
沒忍住把烏止撈在懷裡折騰了一番。
……
寧七葉又一次在迷糊中被送回了獨玉軒。
婢女見到寧七葉醒來,慌忙上前伺候,待看到寧七葉一身痕跡,忍不住掩嘴笑道,“皇上可真疼娘娘。”
若是換做旁人聽了這話,至少會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可寧七葉卻眼眸深沉,一張臉看不清楚情緒。
她搭上自己的脈搏,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迷香的殘留。
可慕容奕身上是檀香,那種淺淡的檀香味是日積月累中薰染上的。
可她每次去太極殿,聞到的都是另外一種香味。
味道很輕,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聞過。
再看自己身上的痕跡,看起來是的確受寵的樣子。
可寧七葉並非沒有侍寢過,那種感覺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可要說慕容奕不碰她,怎麼可能呢?
不碰她為什麼要讓她侍寢?
婢女臉色看寧七葉臉色陰沉,默默伺候寧七葉洗漱著。
沒一會兒,外面進來一個跛足的小太監,面色很白,身形瘦削。
“婕妤。”那人叫了一聲。
寧婕妤一揮手,伺候的婢女自覺退了下去。
“薛復,你怎麼現在來了,外面正是雪天,你的膝蓋有沒有事?”
那人露出一個笑容,乍一看上去只覺得臉色更白了。
“謝婕妤關心,奴才用了生薑膏,沒什麼大礙。
只是奴才剛剛得到訊息,皇上似乎準備在年節的時候大封六宮。”
寧婕妤皺眉:“是為了明年的選秀?”
薛復:“奴才猜想應該是的。”
寧七葉不由自主的擰起了帕子,擔憂道:“你說,皇上會晉封我的位份麼?”
“當然會。”薛復斬釘截鐵道,“這段時間,您可是比宸嬪還受寵,這宮中也有隻有您能壓她一頭。”
“更何況。”薛復冷笑一聲,“宸嬪不能生,您身子康健,遲早會有小皇子的。”
薛復話音剛落,就見寧七葉慘白著臉道:“薛復,皇上到鸞極殿的時候,與宸嬪之間的動靜如何。”
寧七葉以為是慕容奕不行了。
畢竟當了皇上日理萬機,身體素質不比從前在邊關健碩,所以慕容奕才沒碰她的吧。
“皇上和宸嬪娘娘有時候能胡鬧一整夜……”薛復,也就是薛垚瞄著寧七葉的臉色。
只見寧七葉僵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薛復,從我入宮至今,皇上並沒有碰過我。”寧七葉看著鏡中的自己,眼角閃過一抹悲涼。
“什麼!”薛復不可置信,“怎麼會,皇上他……”
“薛復,太極殿那邊咱們伸不進去手,可我要你幫我打聽一下,之前我侍寢的時候,鸞極殿有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