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烏止有些莫名其妙。
柳棋染更生氣了,“宸嬪娘娘當初見嬪妾的時候,可不是如今這個樣子!”
烏止懂了,臉上浮上一抹尷尬。
柳棋染是相當生氣,當時烏行過來傳旨讓她進宮的時候,她才看到那個身高九尺的烏行。
再加上宸嬪失蹤的訊息,雖然皇上瞞得很好,但是她用柳家的渠道還是打聽到了一些。
這一合計,她就知道那天和她交易的人是烏止了。
柳棋染本想來質問烏止,可是看到烏止那張不染鉛華,素面乾淨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臉,她的怒氣就消失一半了。
“你,聽說你中毒了,可、可好些了?”
騙人被當面拆穿,烏止尷尬極了,只能乾巴巴轉移話題道。
不過這話聽在柳棋染耳中,就是關心了。
絕世大美女關心她耶。
剩下的一半怒氣也消失了。
柳棋染揚著下巴哼了一聲,“已經好多了,謝謝宸嬪娘娘關心。”
烏止將柳棋染迎進去喝茶。
想了想,她還是對柳棋染道了個歉,當時形勢所迫,不是有意隱瞞。
柳棋染看著美女憂傷,眼底歉意似一汪被吹皺的湖面,心就軟了。
立馬接受了烏止的道歉。
“你真勇敢。”柳棋染佩服道。
烏止抿唇,嘆息一聲,“被生活逼的。”
柳棋染想到自己進宮也是因為家族所迫,深有同感。
兩人正聊著天,薛垚進來了,“娘娘,尚藥局送藥來了。”
說著,將藥盒遞到了烏止面前。
一提到喝藥烏止就頭疼,她能拖就拖,讓薛垚下去了。
有客人在,薛垚也沒再勸。
等烏止再想說話的時候,就看到柳棋染古怪的臉色。
“怎麼了?”烏止不由問道。
柳棋染皺眉看向烏止,“你身邊的這個太監可靠嗎?”
烏止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柳棋染眸底染上一層憤怒,“中秋家宴上下毒,皇上對外說是安嬪身邊的宮女想要謀害大皇子,陷害寧婕妤下的毒,而我中毒是誤傷。
可我卻查到,寧婕妤宮女消失的時間,寧婕妤派人找過,就是你身邊的這個太監幫忙找到的人。”
柳棋染說的有模有樣,不像是作假。
烏止心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柳棋染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烏止不會和那個寧婕妤是一起的吧。
不要啊,美女不要和壞女人一起玩。
“你,你不會和寧婕妤關係很好吧?”柳棋染縮了縮脖子問道。
烏止被柳棋染可愛到了。
說好的世家貴女端莊持重呢,怎麼偷感那麼重。
她道:“我和寧婕妤也有過節,薛垚的事情,你的訊息可靠嗎?”
“當然,我可以發誓。”
烏止皺眉,斂住眼底複雜的情緒。
看來薛垚幫著寧婕妤的事情八九不離十。
可柳棋染為什麼要告訴她?
是想要藉著薛垚,拉著她一塊對付寧婕妤?
烏止心底覺得柳棋染不是這個意思,她彷彿單純地就是為了提醒烏止身邊的人不可靠一樣。
但不管如何,烏止都是還是承了這個情。
她送了柳棋染一樣滋補的藥材。
柳棋染對這些興致缺缺,忽然看到烏止手帕上精美的芍藥圖案。
“可以送我你的手帕嗎?”
美女的手帕,一定香噴噴的。
烏止:“……”
她帕子多,送給了柳棋染半盒子。
柳棋染這才開心地離開。
等她走之後,烏止的心沉了下來。
連帶著喝藥的時候都覺得沒那麼苦。
深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身邊的人有異心而自己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