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喜歡你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被折騰得一身是汗,但身上那股刺撓的難受勁反而消退了許多。
兩人躺在床上喘息,慕容奕想去抱烏止,卻被烏止一個靈活側身躲過,“皇上,一身的汗。”
也不知道她是說自己還是他。
慕容奕心想他都不嫌棄,她還嫌棄上了。
出汗又不是現在才出汗。
肌肉勻稱的長臂一伸,就把人撈進了自己懷裡。
低頭就見到一張純淨鮮麗的眉眼,烏髮雪膚,唇瓣嫣紅,彷彿春日盛開的熱烈芍藥,叫人迷了眼。
他低下頭親親那彎好看的眉毛,“還難受嗎?”
烏止識趣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身體上是不難受了,但是心理上不能不難受啊。
她都不能生了,當然得傷心。
慕容奕知道,這事兒豈是他一句承諾就哄好的。
但當時姜尚宮不是也說過,好好調理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就又想起烏止玩雪和在簷廊下吹風的樣子。
他大手教訓似的拍了拍烏止的屁股,“朕也想和你有個孩子,朕明日讓姜尚宮來給你重新把脈,給你開些滋補的藥。”
“往後不能再去玩雪吹風,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愛惜。”
慕容奕絮絮叨叨的,話裡話外都是對孩子的期待。
他對子嗣的問題一向隨緣,只要不是皇后有孩子,誰都可以生。
但唯有烏止,他想和她有個孩子,而且最好是女兒。
他只要想想那一大一小的畫面,便覺得心都軟了。
兩人洗漱完之後又躺回了床上。
慕容奕想再來一次,但看烏止興致不高,想了想問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小傢伙喜歡吃的,吃點好的也許心情就好了呢?
烏止驚覺,慕容奕這是在哄著她?
那她可就要蹬鼻子上臉了,“嬪妾想吃皇上親手做的,可以麼?”
慕容奕看著那突然亮起來的眼睛,又好笑又好氣,哪來的膽子讓一國之君給她做東西吃。
他點著她的腦袋,“朕都說了你恃寵而驕,還不承認。”
烏止道:“是嬪妾太喜歡皇上了,皇上對嬪妾好,嬪妾就忍不住跟皇上撒嬌。”
她說得直白,翻身抱著慕容奕的脖子,柔軟的唇瓣落在慕容奕的側臉上,眼底寫滿水汪汪的容易讓人淪陷的情意。
慕容奕指尖點著烏止的額頭,像訓斥又像寵溺,“嬌氣,朕從未下過廚,倒是……在邊境的時候烤過羊肉。”
“是誰,這麼有福氣,竟然可以吃到皇上烤的羊肉。”
烏止粉拳握緊,抿著唇滿臉的嫉妒,大有一副知道是誰就要去跟人家拼了的架勢。
可愛的緊。
慕容奕唇邊溢位笑意,“朕參軍時,與將士們同吃同住,這烤羊肉不少人都吃過。”
他那意思,就是吃過他烤羊肉的人那麼多,你嫉妒的過來麼?
但不得不說,烏止這樣子還是取悅到了他。
“皇上當時是隱藏身份去參軍的?”烏止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