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自然是不可能升官的。
就算是慕容弈想給烏止升,烏止也不願意。
她怕死,只想苟活。
才人這個位份,挺好的。
香痕道:“才人,您沒發現,今日您都沒起來伺候皇上?”
烏止又沒有伺候人的習慣,還真沒感覺出來。
香痕見她一臉不以為意,便解釋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最後感慨道,“皇上應當是把您放在了心上呢。”
沒伺候慕容奕穿衣服就能叫被放在心上?
烏止可不這麼認為,只能說慕容奕是有點良心在的。
折騰了她一夜還讓她早起伺候,她真的會一氣之下……
嗯,氣了一下。
烏止心裡又慫了。
但香痕說得也不無道理,總之慕容奕會給她不一樣的待遇,就說明至少她在慕容奕心中和其他人不一樣了。
知道憐惜她就好。
華國自顧以來就有一種說法叫做救風塵。
本質上就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憐惜。
憐惜才是男人淪陷的開端。
不管之後如何,只要慕容奕心中憐惜她,那她就會下意識偏袒她,縱容她。
總之,她走這個柔弱膽小的人設,還算是成功。
李中後來送來的兩個宮女,一個叫做苒芯,一個叫做苒薇。
自從烏止穩定了才人的份例之後,墨影便帶著苒薇去御膳房領餐盒。
這次回來又揣著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看樣子又是吃到大瓜了。
烏止坐在飯桌前,“快說快說。”
墨影:“才人,說了功課可以減一半不。”
烏止拿筷子敲她,“還討價還價上了你。”
這次的瓜的確是個大瓜。
聽說是在上午的時候,淑妃和唐才人在御花園遇到了。
淑妃說唐才人衝撞了她,罰著人跪了兩個時辰。
烏止一聽,算了算時間,這唐才人現在還跪著呢。
好傢伙,唐才人是右相之女,竟然能忍下這口氣?
薛垚插嘴道,“可不得忍下這口氣,這後宮不管你的家中權勢多大,妃嬪的位份和品階在那裡,要是抗旨不遵,馬上就會變成另外的故事了。”
嘖嘖嘖。
這淑妃懷著孕還這麼神氣,說罰人跪就罰人跪著。
兩個時辰,唐才人膝蓋不得廢了啊?
薛垚來了輝香閣之後,人沒有那麼緊繃,偶爾也會和烏止說一些京城的舊事。
比如現在,薛垚道,“當年京城兩大閨女就屬唐才人和淑妃娘娘了,兩人之間一直有攀比,當年是唐才人祖父去世這才耽誤了入宮。如今皇上是先去的唐才人那裡,才去的淑妃那裡,這新仇舊恨加起來,就發作了。”
唐才人被罰跪一事傳遍了後宮。
但沒一個人敢去看唐才人的笑話。
剛過午後,烏止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訊息。
說是唐才人昏過去了,身下還出了血。
啊這……不會懷孕了吧。
要是懷孕了,那淑妃……
事實如烏止所想,唐才人是真的懷孕了。
聽說胎像不穩,若是太醫再晚來一盞茶的功夫,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這事兒自然驚動了慕容奕和皇后。
皇后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足的。
更何況這可是個千載難逢懲治淑妃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