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本就沒想跪,許良儀一扶她就起來了,瑟縮著肩膀,語調無措,“許、許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了?啊……梁奉御,您怎麼跪下了,我沒有為難你,我真的不敢的。”
許良儀現在只覺得騎虎難下,誰能想到烏止竟然這麼不要臉。
再這麼耗下去,怕是要驚動皇后娘娘了。
許良儀嬌美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這事兒是個誤會,姐姐將墨影帶回去吧。”
烏止哪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是這樣嗎……?許姐姐,梁奉御,御膳房人多口雜,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成了我的婢女仗勢欺人還是我欺負姐姐,那我的罪過就大了,到時候我定會去找娘娘還我清白的。”
許良儀:“……”
梁奉御:“……”
……
輝香閣——
墨影白嫩的小臉上頂著一對大核桃,眼淚止不住地流,“良儀,對不起,我連累你了嗚嗚嗚嗚,害你竟然要給她們跪下,嗚嗚嗚嗚。”
墨影接受不了,小姐為了她竟然要給別人跪下,她是廢物嗚嗚嗚嗚。
“墨影,我問你,和許良儀還有許良儀比起來,我的實力怎麼樣?”烏止沒辦法哄了墨影兩句,見效果不大,只好試著給墨影講道理。
梁奉御是殿中省從五品的實權太監。
而許良儀更是剛剛侍寢的嬪妃。
這兩人在後宮的份量都比烏止要重得多。
別看梁奉御後來嚇壞了,但嚇到他的並不是烏止,而是烏止所代表皇權階級。
墨影也想到這些,支吾著,“那,那也不能跪她們啊。”
烏止循循善誘,“墨影,敵強我弱,我們以最小的代價成功換取了生機,已經很好了。”
至於下跪這個問題,對於烏止這個現代人來說,跪誰不是跪。
跪皇帝也是跪,跪皇后也是跪。
跪梁奉御她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跪前者那是純純白跪。
跪後者,膝蓋一彎就能讓解決了這次困境,烏止覺得還是很划算的。
不想繼續這麼糟心的事情,烏止便轉移話題,“小墨,你身上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說到了這個,墨影的眼睛亮了幾分。
“原本御膳房的那些人要跟我動手來著,但有個小太監說我要是還手會對良儀不利,不如身上有些傷痕,良儀才好替我周旋。”
“那人長什麼樣?”
墨影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沒仔細看……”
傍晚,尚食局一行人送晚膳到太極殿。
李中不動聲色扯住一個緋袍太監,“韓周,下午御膳房鬧了起來,怎麼回事?”
韓周氏李中的乾兒子,同時也是李中在尚食局的眼線。
事關乾爹交待過的烏良儀,韓周將下午的事情原本說了出來。
最後疑惑,“乾爹,就烏良儀這軟弱可欺的性子,你說讓我押寶在她身上?”
“李中……”
韓周的話沒說完,殿中就傳來慕容奕的聲音,“在外面嘰嘰咕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