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請安,淑妃是低調了,卻沒想到有些人硬氣了起來。
談笑間的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底氣。
羅才人就是這段時間比較受寵的一個。
她模樣雖然比不上烏止,除了蘇良儀外,也就屬她是這一批新人中最好看的那個。
剛一出門,許良儀就巴巴地跑到了羅才人的身邊,“羅姐姐手上的這隻羊脂白玉鐲子是皇上賞賜的吧,水頭格外好呢。”
烏止聽了一耳朵,繞道回了輝香閣。
薛垚早就泡好了茶等著烏止回來,見烏止若有所思,便上前道,“才人在想什麼?”
烏止抿唇,“薛垚,你說為什麼許良儀不得寵呢?”
提到那個女人,薛垚冷嗤一聲,眼底帶上鄙夷,篤定道,“皇上不喜歡她那樣的。”
烏止覷了薛垚一眼,這小子對前朝後宮的事情門兒清,現在看來連皇帝的喜好也很清楚嘛。
見烏止看他,薛垚眼神躲閃了一下,“才人自己照照鏡子便知道,皇上喜歡什麼樣的。”
烏止照了鏡子,得出了結論,什麼皇帝不近美色,還不是顏狗。
傍晚,敬事房的人來了,說是顏狗召他侍寢。
烏止:“……”
成吧,休假了快一個月,也是時候開工了。
晚上,烏止被抬到了慕容奕的龍床上。
說實話,烏止侍寢以來,還是在輝香閣和顏狗睡得比較多。
這乍一到了太極殿的龍床,烏止莫名升出一些緊張來。
抬眸看向顏狗,啊不,慕容奕的時候,眼神怯生生的。
慕容奕已經很久沒見到烏止了,沒見到不代表心裡不想著。
從小傢伙剛被抬進來,眸光就落到了烏止的身上。
待烏止被放好,他驀然就對上一雙清澈瑩潤的雙眸,乾淨的面容不帶一絲脂粉,如雨後的芍藥花,清麗明豔,腮頰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粉潤細嫩。
慕容奕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
看著這張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容顏,他的心底除了驚豔還是驚豔。
小傢伙是不是又漂亮了些。
清亮的眸子中含著一絲羞怯,大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地,讓人心都軟了。
烏黑的長髮披在一側,慕容奕又想到了那條粉色的絲帶,嗓子發乾。
他將手中剛拿起的書本丟到一旁,側身躺在了烏止的身側,撫摸著烏止的秀髮,嗓音帶著幾分溫柔,“看什麼呢,不認識朕了?”
烏止抿唇,眼尾有些泛紅,“沒什麼,月餘不見皇上,皇上似乎更加俊朗了。”
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愛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好像是要把他收進眼底一樣。
慕容奕沒覺得烏止這話大膽,反而聽出了小傢伙的言外之意。
她想著他呢。
也怨著他呢。
慕容奕唇角上揚了幾分,眼底染上了兩絲戲謔,“朕瞧著愛妃,也越發好看了。”
他指腹摩挲上烏止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見了,他覺得烏止越來越美,比剛入宮那會兒少了金粉純真,多了幾絲嬌媚。
像是從花骨朵變成了真正盛放的花兒。
這花兒還是他的。
慕容奕越看烏止這張臉越覺得合心意,眸光一寸一寸掃過烏止的每一分面容,只覺得這小傢伙就是按照他的審美長得,越看越喜歡。
“皇上別騙嬪妾了。”烏止移開眼眸,有幾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