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身邊來了人傳話,讓皇后處置柳才人。
待人走後,皇后一拍桌子,怒道,“處置,怎麼處置?不該把宸美人也叫過來一起問話嗎?”
皇上隻字不提宸美人,這偏袒的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哼,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皇上怎麼不吩咐賢妃去做?”
慕容奕賢妃協理六宮,皇后不得不將手中的權利分出去一部分。
儘管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皇后心中就是不痛快。
皇上不給她孩子。
如今連她皇后的權利都要分給其他人,皇上怎麼能這麼無情。
清竹勸道,“娘娘,您才是正兒八經的六宮之主,這處置宮妃的事情當然只有您可以,別說賢妃,就算有了貴妃,她也得看您的臉色。”
皇后冷著臉:“本宮才是六宮之主,嬪妃之間互毆的事情不能不管。
那明日傳宸美人和柳才人過來吧,就算是處置柳才人也要宸美人在場才是。”
清竹看皇后緩過神來,心底也輕鬆了許多,“娘娘英明。”
皇后本意是想敲打一下烏止。
嬪妃之間互毆完還不來鳳極宮請罪,這分明是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中。
但第二天一早,皇后就知道了皇上留宿在輝香閣,卻沒有寵幸烏止的事情。
聽到這個訊息,皇后心底慌得厲害。
要是皇上留在賢妃和淑妃那裡純睡覺,她-巴不得。·
可皇上明知道宸美人不能侍寢,還留在輝香閣……
這樣哄著宸美人,是把宸美人放在了心上?
一想到這個可能,皇后美麗華貴的臉上就有些扭曲。
她寧願皇上只把後宮的女人都當做生育的工具,也不願皇上對誰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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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止接到皇后的傳召就預感就不太好。
估計是為了柳才人的事情。
但她不得不去。
到了鳳極宮,柳才人已經跪在院子中了。
清竹站在臺階上,看到了烏止,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懿旨,宸美人和柳才人在御花園大打出手,觸犯宮規,現罰兩位在鳳極宮中跪滿一個時辰,以儆效尤。”
香痕扶著烏止,想要說話,卻被烏止拉住,她撩開裙襬利索跪下,“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倒是識趣。
清竹心裡呸了一聲,回到皇后身邊,“娘娘,宸美人身子還沒恢復,若是一個時辰把人跪出好歹來,可怎麼辦?”
皇后坐在鳳座上,面前擺了一個棋盤,上面黑棋白棋態勢焦灼。
“後宮這些日子,都是賢妃和宸美人在出風頭,倒是讓人忘了安嬪和二皇子了。”皇后眼都沒抬,撥弄著棋子道。
“奴婢遵旨。”清竹理解了皇后的意思後,立馬安排人去辦了。
……
烏止剛跪下半盞茶的功夫,身上開始冒虛汗,膝蓋上傳來的刺痛更加明顯。
柳才人被她這樣嚇了一跳,“你別裝啊。”
烏止臉色慘白,唇瓣被咬得嫣紅一片,可憐極了。
香痕想去求皇后免罰,卻被烏止拉住,“別去。”
烏止感覺到皇后對她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