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場的時候,慕容奕遠遠就看到烏止騎在馬上。
一身淺藍色的騎馬勁裝颯爽利落。
青黑的發在陽光之下閃著金色的光澤。
他從沒有見過烏止那麼暢快自由的笑容。
彷彿她真的是一隻自由快樂的玄鳥,這片廣闊的天空和無垠的草原才是她該生活的地方。
烏止曾有個合作方,酷愛騎馬。
烏止和他談事情的時候大多在馬場,一來二去也就學會了跑馬。
可買馬場跑和在草原跑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太暢快了,彷彿將她心底壓抑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
沒過一會兒,烏止身後傳來一陣密入驟雨的馬蹄聲。
一個身影從她身側超越,風中傳來男人隱隱地笑聲,“騎術比箭數好多了。”
烏止:“………”
這人每天很閒?
烏止意猶未盡地回到馬廄,就看到墨影和香痕耷拉著眉眼,憂心忡忡。
“怎麼了這是?”烏止翻身下馬,英姿颯爽。
香痕眉頭緊鎖,“才人剛剛騎馬的時候皇上來了,但很快又走了,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慕容奕一臉陰沉地回了營帳,對李中吩咐道,“去查一下這兩日睿王的蹤跡。”
晚上是皇室宴席。
烏止依然早到,如鵪鶉縮在角落中。
直到一身造型和衣著與烏止有六七分相似的柳才人進來,烏止才掀了掀眼皮。
模仿她?
行吧,烏止聳肩。
要是模仿就能得寵,那就算慕容奕眼瞎。
宴席上,慕容奕依然姍姍來遲。
宮外開宴比宮中的氣氛要輕鬆很多。
只是慕容奕眼神從頭到尾都顯得有些冷,讓一些想敬慕容奕兩杯的人都望而卻步。
只有慕容睿是個例外。
慕容睿雖然不是和慕容奕一母同胞,但他從小就跟在慕容奕後面。
在慕容奕最式微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是慕容奕最忠實的擁躉。
他們兩人的感情,無人能及。
所以別人不敢敬的酒,慕容睿敢。
他看著自己皇兄不開心,便一杯杯地和慕容奕碰。
慕容奕眼神冷冷掃著慕容睿,只要慕容睿和他碰杯他就喝。
不知不覺,慕容奕就喝了不少。
宴會結束回到營帳的時候,慕容奕覺得心底的壓抑好像被酒精點燃了一樣。
他現在迫切地想見到那個點火的罪魁禍首。
烏止回去剛洗漱完,就見董春來了,說是慕容奕召見。
下午的不安湧上心頭,烏止快速想著對策。
到了帝王的營帳,烏止撩開帳簾就看到慕容奕單手撐在榻上。
聽見動靜,慕容奕抬眸看過來,眼底如烏雲壓境,黑沉得讓人心驚。
“過來。”
聲音猶如三更的閻王一樣冰冷。
烏止汗毛都炸起來了。
慕容奕見她動作磨蹭,冷哼一聲,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撈在了懷中。
大掌扣著烏止的下巴強迫烏止與他對視,撥出的濃重酒氣噴了烏止一臉。
“睿王送你的弓箭,你很喜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