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用力,就把人拖進了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那張在燭火下格外瑩潤的小臉,“原來在這兒跟我討賞呢?怎麼,嫌棄年節的時候賞賜不夠?”
烏止撇撇嘴,抓著慕容奕的手,“皇上,年節賞賜那是大家都有的。
嬪妾就是想要皇上親自送的,皇上要是覺得嬪妾貪心的話,就給嬪妾寫一幅字如何?
好讓嬪妾日日看著,以慰相思。”
話都讓她說了,慕容奕還能說啥?
能說她貪心,還是說她想自己有錯?
慕容奕覺得受用,但嘴上還是道,“你也知道你貪心!”
烏止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無聲撒嬌。
“好好好,朕依了你,那朕給你寫什麼?”慕容奕牽著烏止的手,往鸞極殿的書房走去。
鸞極殿大得很,不用像輝香閣那樣,正廳隔出來一小間來當書房。
這還是慕容奕第一次來烏止的書房。
書桌沒有擺在房間整中的地方,而是放在了窗前。
推開窗戶,庭院中的的梧桐樹遮去一半視線,另一半剛好可以看到的漫天的星斗。
書桌上放置著烏止平日的寫寫畫畫,有閒來無事抄寫的佛經,也有練字抄寫的名家大篇。
慕容奕心頭忽現一句話,提起一旁的筆沾著還沒有乾涸的硯臺,在紙上寫下了六個大字
——共星斗,長相守。
慕容奕的字行筆流暢,筆鋒銳利,猶如他這個人一樣,帶著壓倒性的氣勢。
烏止沒想到慕容奕竟然會寫下這六個字。
她眼底閃過意外,杏眸從字上移到慕容奕的臉上。
慕容奕鳳眸好整以暇,淡瞥著烏止,似乎在期待烏止的反應。
“皇上~”烏止眼底溢滿感動,飛撲到慕容奕懷裡,緊緊抱著慕容奕,“皇上,嬪妾想和你長相守,願君心不移,我心不悔。”
慕容奕心軟成泥,不知不覺間,有人在一點一點填滿他的心。
情人動情的低訴是最好的催情藥劑,慕容奕回抱著烏止,感受著她剋制的情緒。
慕容奕本來還想帶人出去消食呢,還有什麼比床上運動更好的消食辦法呢。
兩人甚至都來不及回到寢殿,就在書房的軟榻上動情了。
也許是在不該動情的地方動情,慕容奕全身緊繃,噴出滾燙的呼吸撩撥著烏止的思緒。
耳邊傳來層疊不斷的沙啞喘息,烏止難耐極了,手指插入慕容奕的髮間,扯掉了帝王的龍冠。
“止兒,你好大的膽子。”慕容奕低笑出聲,動作的力道絲毫不減,反而愈加魯莽。
最後烏止是蒙著狐裘被慕容奕抱著回了寢殿的。
放下了大床的紗幔,烏止才給了慕容奕一拳,“皇上,嬪妾明天沒臉見人了。”
慕容奕的臉也崩著,他也覺得臊呢,“朕才讓你勾的名聲掃地。”
兩人互相推責,沒一會兒又在床上“廝打”起來了。
一個時辰後,慕容奕停下動作,抹去烏止額間的汗水,暢快喘息一聲。
烏止口乾舌燥,軟噠噠地趴在錦被上,頤指氣使,“皇上,渴了。”
“朕不渴。”慕容奕斜了烏止一眼,但他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下床給烏止倒了一杯水來,撈起烏止給她喂水。
喝完了水,烏止好受多了,揚著笑臉道,“皇上真好,嬪妾真的好喜歡皇上。”
“油嘴滑舌。”慕容奕毫無威脅力地瞪了她一眼,聲音卻低柔了些許,“還喝嗎?”
烏止搖頭,“不喝了,皇上,咱們洗洗安歇吧。”
慕容奕挑眉中,“這就不行了?”
烏止覺得離譜,狗皇帝是不是天天吃人參大補,都不累的嗎?
看著慕容奕嘴角的笑容,越看越覺得慕容奕欠欠的,她拉著慕容奕的手,“皇上你自己摸摸,都腫了。”
慕容奕像是被燙了一般縮回手,帥臉發紅,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成何體統!”
嘖。
這麼純情?
烏止不敢相信,後知後覺感覺自己好像又玩大了。
慕容奕狗腦不會又過載不理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