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人大出血來得突然,像是中了什麼藥,可寧七葉並未在柳美人的脈象中看出什麼異樣。
這就是說,柳美人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導致的。
事關兩條人命,再加上寧七葉覺得慕容奕不寵幸自己,是對她的感情單薄了。
忘記她在軍中救死扶傷的模樣。
恰好柳美人就出了事,她第一時間趕過來,給柳美人扎針,延緩柳美人的出血情況。
慕容奕來的時候,寧七葉剛淨完手,只是裙襬上還沾著不少血跡。
“怎麼回事,怎麼會打出血?”慕容奕皺眉看向皇后,等著皇后回答。
“皇上恕罪,柳美人情況發生的突然,臣妾已經搜查了一番齊嵐殿,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也就是沒查出結果。
寧七葉見皇上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挺了挺胸脯,上前道:“皇上,嬪妾看了柳美人的情況,不像是誤食了東西,想來問題不是出在明面上,不如查查柳美人的衣食住行。”
“就按寧婕妤說的做。”
李中很快帶來柳美人的婢女,婢女道:“皇上,柳美人吃穿用度奴婢們一直檢查得很仔細,奴婢願以性命擔保,美人的衣食住行沒有問題。
不過美人下午出事的時候,棋婕妤在場。”
這話暗戳戳地說是柳棋染動的手腳呢。
柳棋染一臉壓不住的煩躁,“笑話,我怎麼會對柳美人動手。”
寧七葉眼神瞄到柳棋染的手腕,道:“棋婕妤自然不會對柳美人下手,可若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呢?”
“你什麼意思,我看上去就那麼蠢?”柳棋染怒眉橫挑。
“夠了。”
皇后比慕容奕先發作,對著寧七葉道:“你去檢檢視看棋婕妤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棋婕妤,事關皇嗣,茲事體大,如今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面,洗清你的嫌疑,便沒有人再敢造謠生事。”
這話說的柳棋染沒辦法反駁,便張開膀子等寧七葉檢查。
寧七葉上前輕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
“棋婕妤,請把你手上的鐲子褪下來給我看看。”
柳棋染手上的,正是烏止的那枚黃金花鐲。
柳棋染臉色一怔,“要這個鐲子幹什麼?”
慕容奕覺得那個鐲子有些眼熟。
“你摘下來就是。”皇后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要是柳棋染做實害了柳美人的事情,這後宮又可以少了一個侍寢的人了。
柳棋染心底生出一股不安,但慕容奕和皇后都看著,她不得不摘下鐲子。
誰知道寧七葉拿著鐲子,輕輕晃了晃,隨即拔下頭上一根銀簪,對著花鐲的一個接縫處輕輕一戳。
花鐲地步便彈開一個暗釦,黑色的藥丸撲簌簌落了一地。
“這是什麼東西!”皇后驚呼一聲。
寧七葉拿起來聞了聞,輕垂的眼皮掩住果然如此的得意神色。
“皇上,這東西,嬪妾不敢說。”
慕容奕突然發現,這個鐲子,好像是烏止的那個。
寧七葉這麼說,想來其中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烏止的鐲子為什麼會到了柳棋染這裡。
慕容奕沒有理會寧七葉,眸光帶著鋒利的壓迫感:“這個鐲子,你從哪裡弄到的。”
柳棋染再傻,也知道這鐲子出了問題。
可這鐲子是烏止給她的,烏止要害她?
不會,那烏止知道這件事嗎?
若真是這個鐲子害得柳美人大出血,那她和烏止,一個都跑不了。
全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