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懼深宮之中有人手段惡毒,加害她們。
這一切的恐懼源泉,淑妃就是其一。
可烏止既然不能生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找這些避孕的藥材?
慕容奕覺得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卻又沒有抓住。
淑妃身後是如妃,安嬪,靜昭儀,寧七葉,姜奚若……
姜奚若一身素色錦衣打扮,在一眾奼紫嫣紅之中格外的暗淡。
她垂眸斂神,恭謹乖巧,不論是表情還是規矩,沒有一絲的差錯。
對於姜奚若,慕容奕本是想讓她在身邊當差,保證她的安穩和富足。
每當他想起凝妃的時候,能有個念想在。
卻陰差陽錯,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嬪妃。
再之後就是棋美人柳棋染了。
她因害得柳美人大出血難產,被降了位份,如今倒是和柳婕妤身份互換了。
請安索然無味。
去給太后請安的時候,慕容奕也只是走個過場後就離開。
太后暗算慕容奕的事情,還有那杯酒為何能夠精準無誤到他的手上的事情慕容奕還沒理清楚。
等理清楚了,他會一塊算總賬。
……
初一。
宮中一片喜氣洋洋,除了鸞極殿。
此時的鸞極殿中落了一夜的積雪無人清掃。
烏止和香痕墨影三人圍坐在殿中,正用炭盆烤著花生。
香痕憂心忡忡:“娘娘,咱們的炭只夠燒兩三日的了。”
冬日苦寒,若是沒有炭火,可怎麼熬啊。
和香痕的擔憂相比,烏止就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了,“放心,咱們和在輝香閣的時候不一樣,咱們現在有錢啊。”
任何時代任何地方,有錢就有底氣。
她這段時間攢的錢,夠他們三個人在皇宮中吃吃喝喝一輩子了。
正說著話,殿門口傳來了一陣交談聲。
是楊守來了。
奇怪的是守衛似乎並沒有攔,塞了兩錠碎銀子後,就讓楊守進來了。
楊守這次來,除了給烏止帶來了一大筐的炭火,還有昨日在齊嵐殿發生的一切。
說完後,楊守就要離開,香痕拿出荷包給他塞了滿滿一包銀子。
楊守想推託,烏止道:“你需要打點的地方多,這些銀子你收下。”
楊守走後。
烏止的臉陰沉了下來。
鐲子會發現,竟然是因為寧七葉。
真的是巧合嗎?
烏止眯著眼睛,當初薛垚拆那個鐲子的時候,都費了好一番功夫。
寧七葉不懂機關榫卯之術,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解開那個鐲子?
除非,她早就知道那個鐲子有問題,甚至早就知道那個鐲子就在柳棋染那裡。
烏止之所以敢讓柳棋染戴著鐲子,是因為薛垚說過,這鐲子的機關,就算是專門首飾的匠人都未必能找到。
這是西域的獨門手藝,他也是偶然聽一個老太監說過宮中的往事才知道。
那個老太監已死,宮中唯一能解開這個鐲子的,只有薛垚。
烏止的心愈發的沉了,像是悶在水缸中的魚,渾身冰冷壓抑。
她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薛垚沒有出宮。
香痕說的一切,都是薛垚演出來的?
可怎麼會呢,這事是烏行安排的,薛垚怎麼可能還留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