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慕容奕沒往這方面想,李中還是提醒了一下。
慕容奕如夢初醒,沉思片刻之後道:“姜婕妤性情柔淑,侍奉有功,封為四品昭儀吧。”
鳳極宮。
聽著太極殿傳來的封賞,皇后輕輕勾唇,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是第一次皇上封賞嬪妃,皇后心中不覺得難過。
她等著呢,等著姜昭儀爬的越高,摔得越慘。
……
映綠來鸞極殿送東西的時候,侍衛的態度變了許多。
其中一個悄悄對著映綠道:“映綠姑娘,往後找個沒人的時間來,上面下了命令,幽禁的嬪妃是不能與外人見面的。”
映綠無功而返,卻又不太甘心,她乾脆回到敬事房,將宮中的事情和她的發現全都寫在一張紙上,再一次來到了鸞極殿。
塞了錠銀子給送膳的太監,侍衛就眼睜睜看著小太監一手提著膳盒,另一隻手拖著巨大的包袱進了鸞極殿。
香痕在包裹中找到了映綠的信,第一行就是姜奚若懷孕的事情。
烏止一聽,平淡的神情忽然顯出一抹怔忪。
故事主線越來越不對了。
姜奚若是半年後才侍寢,侍寢之後快一年才懷孕。
好在姜奚若現在懷孕,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
外面越鬧騰,她這裡越安穩。
剩下的內容,香痕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娘娘,映綠說寧婕妤的身邊,有一個酷似薛垚的人,她比對了鞋子的磨損和大小,和薛垚的一模一樣。”
烏止驟然抬眸,“你說什麼?”
……
夜晚,烏止躺在床上睡不著。
翻來覆去想著映綠傳遞進來的訊息。
薛垚不是被送出宮了嗎,為什麼會在寧七葉的身邊?
這件事是慕容奕親自吩咐人去辦的,是烏行把人送走的。
再怎麼樣,薛垚也不會出現在寧七葉的宮中才是。
可如果不是薛垚,那為什麼兩人的足跡甚至連鞋子的磨損程度都差不多。
烏止還想起來一件事,當初寧七葉解開鐲子的秘密時,她懷疑是巧合,就是因為薛垚不在皇宮了。
如果薛垚留在了皇宮並且到了寧七葉的身邊,那鐲子的事情就解釋通了。
烏止越想越氣,早知道薛垚會背叛她,她當初就該直接讓烏行弄死算了。
更讓烏止覺得蹊蹺的事,慕容奕吩咐人辦的事情,竟然有人可以偷龍轉鳳,將薛垚留了下來。
這人,是皇后嗎?
皇后藉著寧七葉的手對付她?
可除了皇后,誰還有這麼大的力量,能夠調動宮中的關係?
賢妃?
應該不會,雖說賢妃嫌棄她帶壞了大皇子,可還沒到要弄死她的地步吧。
想著想著,烏止腹中翻湧,噁心感再次襲來,她連滾帶爬地翻身下床,對著痰盂乾嘔起來。
寢殿內黑漆漆的。
烏止吐了兩口,頭腦發暈,想要拿一旁的茶水漱口,可卻不小心將茶杯掃落在地。
“啊——”烏止小聲驚呼,害怕吵醒隔壁的香痕和墨影。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閃到烏止的身邊,在烏止驚撥出生之前,捂住了烏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