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奕一次又一次為她擋下太后的羞辱。
姜奚若看著鼻樑格外挺拔,眉眼俊朗的男人,心底的微瀾逐漸擴大成連漪,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雖然姑姑一再告誡她,不要對皇上心動,自古以來帝王最是薄情。
她只要好好扮演好凝妃的樣子,慕容奕就能保她一世富貴。
可人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了。
姜奚若沒忍住,探出指尖想要去碰慕容奕的側臉。
就在即將碰到的時候,纖細的手腕忽然被人狠狠捏住。
原本還熟睡的慕容奕睜開了眼睛,眼底沒有半分睡意,有的只是防備。
姜奚若嚇了一跳,“皇上恕罪。”
慕容奕眉頭擰在一起,鬆開了姜奚若的手,“你在幹什麼?”
問出聲之後,還不待姜奚若回答,他又道:“朕行軍多年,即使睡著了也不允許人近身。”
“是嬪妾逾越了,嬪妾覺得皇上俊美不似凡人,一時情難自禁。”
慕容奕微愣,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
“皇上今日俊美非凡,彷彿那天界神君似的,嬪妾不過來,怎麼多看兩眼。”
有個嬌俏的女子抱著她的脖子,笑得像一隻小狐狸一樣跟他撒嬌。
“嗯,你先回去吧。”
夜深人靜的思念猶如潮水湧來。
慕容奕現在滿腦子都是烏止那張笑顏如花的臉,揮之不去。
姜奚若離開之後,慕容奕熟練地套上黑色袍子,再一次踩著夜色,落入鸞極殿。
鸞極殿燭火昏暗。
慕容奕看著還亮著的燈火,微微皺眉,怎麼現在還沒睡?
“娘娘,奴婢看醫書上面說按這個穴位可以緩解。”
裡面香痕只披著外袍,抽出烏止白嫩的胳膊,一板一眼地找著止吐的穴位。
可穴位還沒找到,烏止再次捧著痰盂吐出起來。
啥也吐不出來,只是乾嘔,嘔得烏止心慌,大腦充血。
慕容奕從上次的那個小洞中看到烏止指節掐得都泛白。
還沒好,是病了嗎?
病了為什麼不找太醫?
慕容奕看著眉頭都擰成了結。
看著香痕笨拙地找著穴位,真想把香痕拎開,他自己去給烏止按按。
“我沒事,你們去休息吧,我吐一會兒就好了。”
大半夜的,烏止看著墨影和香痕兩人,有些心疼。
鸞極殿現在就香痕和墨影兩個人,事事都只能讓墨影和香痕來幹。
夜晚還要陪著自己熬夜,烏止實在過意不去。
“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如今您是最難捱的時候,奴婢陪著您。”香痕給烏止順著氣。
“我沒事,反正吐又吐不死我,她難不成還能吐一夜麼?”
烏止真不知道肚子裡的小傢伙發什麼瘋。
上一次弄得她想吐也是半夜,這次又是半夜。
難不成是個夜貓子,那要是生下來,她可有得熬了。
好在烏止就吐了一小會。
第二天一早。
烏止還沒起床,就聽到香痕來通稟。
說皇上早上不舒服,叫了太醫把脈。
順便讓太醫院的人給宮中的娘娘們也都看看身體。
烏止心下一驚。
眼下選秀在即,她有孕的訊息這個時候傳出去,搶了新人們的風頭。
她還能安心養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