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查一下他旁邊那個綠茶精什麼來歷。”
對面陳漾聽到老闆的稱呼，強忍住笑意，老闆現在已經如此抽象了嗎？
“顧總，那個女的好像叫宋玖鳶，不叫綠茶精。”
“一個小時後發我郵箱。”
說完，顧時夜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老婆叫什麼他就叫什麼。
隔天，喬染不到六點就起床了，一晚上她都沒睡著。
現在不用看都知道她眼底濃重的黑眼圈。
昨天的事情喬染確實害怕了，一睡著就被噩夢驚醒。
幸虧顧時夜心思縝密，才沒有讓慕庭州鑽了空子。
喬染照例在家吃了早餐，怕讓顧時夜看出端倪，她特意化了一個淡妝，遮住了黑眼圈。
“顧時夜，我上班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明明是很平常的問候，喬染卻感覺心瞬間被填滿，有人目送她上班叮囑她的感覺真好。
一整天，喬染做了兩個介入手術，都是從外地慕名而來的。
其中一個病患家屬看到喬染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退卻了。
如此年輕，能做好手術？
何況還是精細度如此高的手術，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喬染沒有解釋，耐心的和他們去交流，在交流的過程中去疏導病人家屬的心理。
她的年齡擺在那裡，本身就不讓人信服，此刻她越是解釋，越像是掩飾。
好在家屬也比較明白，最後還是交給了喬染。
回到辦公室，喬染剛坐下，就聽到劉醫生陰陽怪氣的聲音。
“喬醫生真是年輕有為。
我看副主任的位子這下非你莫屬了。”
劉醫生，劉川，是大喬染兩屆的師哥，同樣是博士畢業，但他由於沒有出色的水平，兩年都沒有發表成功一篇論文。
延畢了兩年，最後教授恨鐵不成鋼的親自手把手帶劉川寫，這才發表成功，堪堪畢業。
喬染是有些看不上劉川的，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是因為他在不聰明的前提下，還一味地懶惰。
喬染不在乎劉川夾槍帶棒的語氣，平靜的懟道，“我沒記錯的話，劉醫生已經來了六年了吧，可一臺手術沒做過，估計副主任的位置是輪不上你了。”
喬染清冷脫俗的俏臉，毫無殺傷力，說出來的話，卻直捅心窩子。
喬染原本以為昨天兩人鬧的那麼僵，以後可能都不會說話了，沒想到劉川今天和沒事人一樣。
“你——”
劉川氣的臉憋的通紅，加上吃的圓潤的啤酒肚，像一個紅溫的老母豬。
想著想著，喬染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要做手術哪有你今天的風光，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肆無忌憚的欺負我。”
劉川口無遮攔的開口，辦公室的其他主治大夫紛紛看了過來。
幾人的表情都是一臉吃瓜的意味。
“劉醫生，我真是謝謝你的謙讓了，從明天開始，手術和病人都你先挑，可別委屈了自己。”
喬染內心腹誹，已經把劉川在心裡罵了千萬遍了。
自己沒本事還找藉口。
一直以來在醫院裡吃白飯，出了岔子都是我們幾個主治大夫給他兜底，我們還沒怨言呢，他倒是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