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就跟背後長了眼一樣，一個低頭躲過巴掌，小刀順勢取出，刮在甘揚的胳膊上。
李狗抓住酒罈，直接甩到甘揚身上。
“砰”的一聲，甘揚身上血液與酒水一同滑落。
感受到胳膊上的刺痛，甘揚酒醒了大半，他意識到遇到了對手，慌亂中就要拔刀。
但林小凡的刀更快，往甘揚的胳膊斬去。
這一擊要是能中，甘揚的半隻手都得被削下來。
甘揚反應很快，收手，身形快速後退。
但快不過林小凡的刀。
大刀劃破其大腿的，帶起一片血花。
一切都只是剎那的功夫。
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時，戰鬥早已結束。
甘揚大腿受傷，左臂受傷，一片狼狽。
林小凡毫髮無損，刀也夾在了甘揚的脖子上。
“還鬧麼？”
林小凡的刀又往前挪了一些，在甘揚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痕。
只要稍稍用力，快刀便能削掉甘揚的頭顱。
甘揚驚出一身冷汗，也徹底醒酒了。
自己是惹到怎樣一個瘟神。
蘇挽月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到這一片狼藉的場景，腦海嗡嗡的。
甘揚和林小凡怎麼打起來了？江晚棠又來湊什麼熱鬧？
“都是誤會。”
她連忙來到兩人中央，將林小凡的刀挪開。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來了？”
她和甘揚認識，和林小凡也認識。兩人雖都不是省事的，但打起來的機率也很小。
林小凡收起刀刃。
他不怕甘揚反撲。
這些天裡，他每夜都不忘修行八段錦，外加用內力溫養傷口。
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內力也不斷精進。
就算是甘揚這些小弟一起上，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某些人喝醉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非要跑我這鬧事。”
林小凡把打亂的桌椅擺好，又取出一塊銀子給六娘。
“王二，破曉，走吧。”
打成這樣，肯定是沒有吃飯的心情了。
甘揚一隻手捂著傷口，依舊是滿臉不服：
“你一個男兒郎，又有這身武藝，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就保家衛國，有種就去多殺些叛軍！”
他是打不過，但他就是不服。
林小凡眉頭一挑，轉身面對甘揚。
“你呢？甘揚，武功沒練好，一天到晚就知燒殺搶掠，你又有多少本事？”
甘揚聽聞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老子劫的是別國的富商，行的是庇佑百姓之事！”
他乃俠義之事，所做也只是行俠仗義。
“你敢說，你所殺之人都是該殺之人？從未濫殺無辜？”
林小凡反問道。
平日裡，他是懶得與別人多解釋的。
但他心中還是賞識甘揚的。
起碼他會把搶來的錢拿一部分接濟百姓，也算是救下過不少人的性命。
這樣一個人，若是一輩子都跟個賊一樣，太可惜了。
“我敢說！”
甘寧正在氣頭上，當即道。
“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富商豪強，都是該死之人？你能保證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善人？”
“那些護衛，那些雜役，他們也都是該死之人？他們哪個背後不是一個家庭？”
“你從未錯殺過？”
“一邊濫殺無辜，所行之事與山賊無異，一邊說自己護佑百姓，真是搞笑。”
林小凡連連質問。
“我……”
甘揚被問的一愣，可偏偏找不到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