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是我，康小安！”
“我去。”
林小凡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往外去。
他側著身子，將門開啟一條縫隙。
見到只有幾個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才放心開啟門。
康小安變了些模樣。
身上的盔甲更新了，上面的甲片很亮了。
守城一戰，有的人立下戰功，有的人永遠倒下。
他殺了不少敵人，也升了官。
不過此時的他，氣色不是很好。
他臉色很難看。
林小凡心中咯噔一下。
“小安，怎麼了？”
“王二在麼。”
康小安往內看去。
“小安，咋的了？”
王二小跑著過來。
康小安深吸一口氣，抓住王二的胳膊說：
“王二，你千萬別激動。”
王二歪了歪頭。
“俺激動啥？到底咋了，你快說啊。”
“你跟我來，你做好心理準備，等回看到什麼，都別激動。”
“小安，到底發生了啥啊。”
康小安不語，只是拉著王二走。
“小安，你倒是說啊！”
王二望著熟悉的街道，心中有些慌亂與恐懼。
就好像前面有一隻惡魔在等著他一般。
他王二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這隻惡魔時，卻是幾乎走不動道。
這是往家的路。
他也不再多問什麼。
只是呼吸越發沉重。
走到熟悉的小院門口。
蘇挽月站在門旁，臉色很難看。
門口處一攤鮮血，街道上一道血痕，往遠處延去。
王二推開院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地上躺著一條死掉的大黃狗，以及兩塊印出血的白布。
白布底下，印出人型。
哪怕只是輪廓，王二也一眼認出。
嗡的一聲。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是他那兩個堂妹！
三人從小到大在一起，經歷過災荒，也經歷過殺戮……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心頭。
痛苦與怒火灼燒著全身。
“小四！小五！”
王二掀開白布，露出兩道瘦弱的身體。
大片鮮血將衣服印的通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王二跪倒在地上。
沒有眼淚，沒有傷心。
有的只是撕心裂肺的心痛。
好不容易有了錢，兩個妹妹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就死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祖母呢？俺祖母上哪了？”
他似乎一下子有了力氣，從地上站起來，問：
“俺祖母還活著對不對。”
康小安嚥了口唾沫，只是說：
“王二，你先別激動，平復一下心情。”
“康小安！俺問你俺祖母上哪了！你倒是說啊！說啊！”
王二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雙手抓住康小安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他的身子，指節幾乎要掐到肉裡。
“你祖母她……也走了。”
康小安回答了。
只是王祖母的死相太難看了。
他怕王二受不了，就讓人把屍體抬到了衙門。
肩膀上的疼痛感猛然消失。
只見王二鬆開了他，緩緩往地上倒去。
“王二！”